“是的皇爷,听说汤显祖四代皆有文名,名满江西。本人也是一位神童,五岁时进家塾读书,十二岁能诗,十三岁从徐良傅学古文词,十四岁便补了县诸生。
这次江西乡试,汤显祖考得甲科举人,来京参加明年的春闱。
路过江南时拜访了凤洲公,拿出他写的《牡丹亭还魂记》戏折,说是根据时下流行的话本《杜丽娘慕色还魂》改编的。
凤洲公大为惊叹,连夜安排戏班演习,然后还帮它改名叫《牡丹亭》。
一经演出,江南为之轰动很快就传到京城了。”
《牡丹亭》这么早就出来了?
蝴蝶效应?
也好,江南刚经历三大案的摧残,文人士子正是低迷的时候。《牡丹亭》一出,他们就有事做了,重新吃喝玩乐,挥洒人生,继续风流文雅的生活。
至于徐家为的数千户此前的世家缙绅,以及上万名士大儒们,亲者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董玲珑说道:“以前听人说皇上没有什么才识,是我朝翰林大学士们教过的最差的学生,我看都是屁话。
皇上写的歌,多好听啊。”
葛秀云在旁边附和道:“对,对,我最喜欢皇上给我们俩写的那草原上的歌,我真是爱死了”
不由分说她就唱了起来。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哦。”
唱得两句,董玲珑也忍不住唱了起来,唱到一半,又改用蒙语唱,悠扬动听,让人听得如痴如醉。
宋琉璃说道:“相比‘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委婉,皇上写的这歌,直白却真挚,朴实却热烈,难怪受你们喜爱。
不过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皇上写的另一歌,”
停几秒钟,美妙的歌声传了过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歌声哀而不伤,情感深沉又淡雅。
朱翊钧站立了一会,转身离开了琼花岛,径直来到仁寿殿。
正殿里,嘉靖帝的道服紫金冠画像悬挂在神龛里,下方是一张长隔架,里面摆着察哈尔部图们汗的北元“传国玉玺”,土默特部俺答汗的金印。
安南莫氏的金印,越朝黎氏的“传国金印”,郑氏、阮氏的金印,满剌加王国的金印。
朱翊钧扫了一眼,有些空,还要继续努力啊。
他手捧三柱清香,跪在蒲团上,心里默念有词。
“皇爷爷,孙子的后妃有喜了,再过六七个月,你的第一个重孙或重孙女就要出世了。等满了月,我抱着他来给你磕头。”
磕头跪拜,再把三柱清香插在铜炉里。
走出仁寿殿,朱翊钧对祁言说道:“你去安排,晚上朕跟顺妃用晚膳。”
“遵旨。”
“顺妃有孕,朕就不在淑景轩留宿了,嗯,去瑶华宫。”
“遵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