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洪县令看向岳海,神色严肃了几分:“眼下最为重要,还是秋酬大会一事,本官已经收到消息,此番刺史大人亲临平阳县,乃是为了给本官升迁!”
“若是秋酬大会未至,陈锦年这颗新星被人迫害,本官多年的苦心就白费了。等本官升迁,你也能随我前往兖州,不可为财断送前程。”
这话说到了岳海的心头上,他追随洪县令的原因,不就是为此吗?
“岳海,谢龙那边如何了?”
“回大人,谢龙已在路上,要不了多久,就能抵达平阳。”
洪县令沉吟一二,冷冷笑道:“秋酬大会结束之前,让他不许动手,等本官远离平阳,那陈锦年任他处置。”
“是,属下明白!”
岳海点头答应下来。
……
程运辉送陈锦年来到门外,他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
“陈老弟,你今日得罪了县令,恐怕之后的日子不大好过,若不然,还是趁机离开平阳吧!”
程运辉很是认真的思考道:“凭陈老弟的本事,到了别处,同样能谋一出路,何必要在平阳等死呢!”
陈锦年脚步一顿,赫然停了下来。
他认真的看向程运辉,笑着问道:“程兄,以你看来,谢龙能搭上洪县令这条线吗?”
谢龙在平阳县的仰仗,并非是洪县令,只不过外界有传言,谢龙的保护伞就是洪县令,因此谢龙才敢如此纵横。
可据陈锦年打探到的小道消息来看,谢龙与岳海素有来往,与洪县令却并不相识。
陈锦年来之前,特意带上火枪,以防万一。
他担心的便是洪县令早已被谢龙买通,会趁机杀他灭口,可如今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程运辉摇了摇头,不解的说道:“为兄不知!但那岳海处处逼人,他又与洪县令相处密切,恐不好,真是穿一条裤衩的。”
陈锦年一听这话,放心了大半。
“那就无妨。”
“陈老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运辉直感觉陈锦年疯了,急忙说道:“你已惹怒谢龙,平阳县衙与谢龙沆壑一气,如今谢绝洪县令,恐不好是腹背受敌,为何不惧?”
“程兄乃是平阳县衙捕头,难道程兄也想害我?”
“当然不,陈老弟,我程运辉敢以生命发誓,为兄从没想过害你!”
程运辉的神色认真,额头上的青筋凸显,十分想要证明他是无辜的。
陈锦年看着程运辉这副憨厚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程兄,小弟只是与你玩笑罢了。依小弟看来,洪县令并非与谢龙蛇鼠一窝。”
“至少,洪县令绝对不是谢龙那种马贼可以搭上的线,因此小弟并不惧。”
“陈老弟,你这话太果断了吧!”
“程兄,你仔细想想,若洪县令与谢龙是一类人,他大可以借用谢龙之力,来夺取小弟的酒方,可为何他不这么做,而要逼小弟呢?”
程运辉顿了顿,似乎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无奈的摇了摇脑袋。
陈锦年笑道:“这就是了,洪县令的目标很简单,他要的是酒方,并非我的命。这就说明,洪县令也不想做绝,但谢龙必要杀我,他们二人,绝不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