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伸到一半就恼羞成怒地握成拳头,「你干嘛拿出来?」
「怎麽?切割包嗯!」
他还没说毕整句,蒋琤已大幅缩减与他的距离,一手捂著他的嘴。
他眯起眼睛,不动声息地想,啊啊有把这单张带出来真是太正确了。
但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这麽亲腻也很显眼,恋人松开手,他降低音量,「切割包皮是这麽让你羞耻的事吗?」
「我只是想拿些资料看看,这很普遍。」
「你觉得很普遍?喔,那好歹也顾及一下包皮正常的人的感受吧,夹在一大堆传单跟信件中,我不小心看到就不自在、脸红耳赤,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好。」
本来还很理直气状,被他一说「脸红耳赤」却像被戮破心事,被牵引著耳红起来。
兄长一把抢走他握著的单张,胡乱塞进包包内,「既然你很正常那不自在个什麽劲?只是个普通小手术,被你说得像罪大恶极。」
「是罪大恶极。」他把双手交叠到脑後,「你考虑这手术已经有好一阵子了吧?储钱也应该储了一段时间。结果从头到尾都没有跟我商量过,打算自把自为。」
为什麽?虽然他知道哥一直在意包皮过长的问题
但只要在勃起时将包皮剥下就能露出龟头了,没必要动手术。
难道是因为他昨晚一句「每次都像在侵犯处女」?还是因为他每次不主动或阻止兄长剥下包皮,他就会没法一次射出来而漏个不停,连绵不断地高潮?
好几次还因为快感被无限延长而哭泣发怒。
「这是我的身体,不需要跟你商量。」
正正常常的一句话怎听都有点挑衅意味。
其实最近也稍微发现了,虽然他横看竖看都觉得恋人这样好看、那样也可爱,有时候更是毫无死角全方位完美(虽然与无论如何都想掐死他的机率不相伯仲)。
他知道蒋琤懦弱的部份,但若不懦弱当初就不会把他当父亲替身而向他索爱输爱;他知道蒋琤固执的部份,固执地不原谅自己曾伤害藩望,因为察觉到罪恶感渐渐淡化而更受伤,不时露出忍隐表情的他更惹人怜爱;他也知道蒋琤骄傲跟不妥协的部份
所有组件都让他又爱又恨,无法一概而论。
不过,看在别人眼中完全不是同一回事,蒋琤只是很普通的男人。
工作夥伴口中最好的评价是「斯文有气质」,其次是「有点太文静,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依他对兄长的了解,这种时候其实八成什麽都没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