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宝不受控地“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从鼻尖哼出来的还是被撞出来的。
“那你……”商明宝有进步,在这种时候也艰难地维持了大脑的运转,“多听听就习惯了,就好了。”
屋子里很冷,向斐然的肌肉皮肤上却满是汗,鲜明沉沉地哼笑了一声,很干脆地说:“忍不过去。”
……
“总之……”商明宝可没面皮说这么细,“虽然是这么计划的,但实行得不太成功。”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问题,解决不了那就暂时不解决好了,明宝转而问:“大嫂,结婚前和结婚后,有什么区别吗?”
应隐自己都刚成婚没半年呢,但对商明宝的每一问,她都认真思索后才给出答复:“没有什么区别,但你们不一样。我跟你大哥从认识到结婚只用了一年,但你们已经走过十年了。”她笑了笑,“我反而要跟你请教呢,爱一个人这么久,是什么感
觉?”
商明宝鼓了一下腮:“我不告诉你,十年后你会有自己的答案的。”
待晚饭间,商檠业现身,如常地用了餐后,让商明宝陪他在林地间散步。
他今天去见了向联乔的事没人知道,虽然已有了决断,但要开口却不知道该如何提起。
“婚礼,你想怎么办?”商檠业最终没有用开场白。
“还没想。”商明宝回道,“但首先不要大哥那样的婚礼!”
“不要?”商檠业愣了一下,“我听明卓说,你在你大哥婚礼上哭得没完没了。”
什么叫没完没了啊……
商邵和应隐的婚礼是极致梦幻的世纪婚礼,全球显贵济济一堂,整场婚礼所用资费过亿——不包括应隐的礼服和珠宝。为了这场仪式,明羡的春坎角绮逦拿出了一整层来改头换面,现场的每一处细节都华丽完美,直到现在还在被媒体和网友津津乐道。
“哭是因为感动,”商明宝正色回,“觉得大哥大嫂、小哥哥和柯老师,我和斐然哥哥都不容易。”
虽然很想跟向斐然一起出席大哥的婚礼,但那样的场合别说他了,没有人会自在,何况那时他还用拐杖呢,平白给他找罪受。
“你不想要一个这样的婚礼?”商檠业不动声色地问。
“如果我是花童的年纪,我会想要,现在不想了。”商明宝由衷说,“大哥是继承人,这场戏不得不做,不得不弄一个这样的场面。我想更自在一点。”说到这里,她莞尔:“而且,我和斐然哥哥也不方便这样铺张浪费。”
不需要商檠业铺垫,她自己都已想透看透点透。
“爸爸不会委屈你。”商檠业给出斩钉截铁的承诺。
他要给她女儿上亿的礼服,上亿的珠宝,以补全一千位宾客所不能受邀而缺席的目光。
“我不觉得爸爸会委屈我,我也不觉得没有那样的婚礼就是委屈。”商明宝安静地想了会儿,“爸爸,我小时候最喜欢蓬蓬裙蛋糕裙,一条裙子上面的钉珠越多越好,最好重得我都拎不起来。但是我现在出席活动,只穿最简洁的款式和材料。也许我变了,”她抬起眼眸,月光下熠熠明亮,“在我的重要时刻,郑重,胜过隆重。”
“郑重,胜过隆重。”商檠业重复了一遍。
商明宝点点头,忽而道:“我得走了。”
商檠业回头望,总共没走出一百米,不太乐意地问:“去哪?”
商明宝卖乖地露齿笑,答案不言自明——她要去找向斐然。
商檠业嫉妒不满的心情达到巅峰:“……你昨天才回家。”
“谁让你跟我聊婚礼的。”商明宝反过来怪他,背着手倒退着走了两步,笑眯眯地说:“爸爸也别想着给我定做什么礼服,万一妈咪又去找jab那老头,你又要气死。”
那意大利老头操刀了应隐的主纱设计,众人都惊奇于这位国宝级设计师是怎么被温有宜请动的,一来二去,一些陈年旧醋又被翻了出来。
代入感太强,商檠业已经提前动起气来,商明宝却已然走到了林地入口,在淡蓝色的透亮月光下挥挥手:“而且我的婚纱早就已经选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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