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芽衣是这样说的。
“不羞羞。”
妈妈说:“这是爱,芽衣。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你也会渴望和他亲近。”
“那爸爸和妈妈也会这样吗?”
“当然。”
小芽衣不解,但她还是伸出手来抱。
“妈妈,我也要亲亲。”
“好,亲亲。”
当时的绫月静环女士还有着温柔的一面,或者该说,只要和爸爸有关的事或物,她总是温柔的。
尤其是对绫月芽衣。
她曾视这个孩子为唯一的救赎。
直至后面发生的一些事,让绫月静环改变了想法。芽衣不该是她的全部,而芽衣的全部也不该是她。
总之,她们在把钱花的差不多之后,又重新回到日本。绫月静环女士开始重燃斗志,在事业上拼搏。而小芽衣则开始写写涂涂,逐渐走上创作的道路——
亲吻并不羞耻。
拥抱亦是常态。
她想把看到的爱,遇见的爱都写出来。就像火一样燃烧,直至燃到没有燃料,干干净净的那一刻。
客厅的纸箱从堆积得满满当当,到逐渐清空,差不多花了芽衣同学整整两天的时间。
但她乐在其中。
尤其是在收拾旧东西的时候,一个发黄的笔记本、一串手制的被压扁的干花项链,都能让她开心半天。
虽然偶尔会感到孤单,但她从未感到过孤寂。
因为芽衣知道,她被人爱着。
这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
而更幸运的是,她也拥有给别人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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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在这个周末都没有收到绫月芽衣给他发来的消息。
有好几次不由自主地点进粉色猫猫像素头像,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晚上,少女管他借物理笔记,然后他说没有,她回复“好吧,打扰工藤同学了”的页面。
然后他又点进主页看。
她的动态也停留在那张天台夜晚的照片上。
工藤新一退出来。
又随机点开了一些别的同学的主页。
却觉得没意思。
他一定是老毛病犯了。
不然怎么总想着探究同学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