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弄对子曰没兴趣,但对钟宴笙给他念书有耐心,靠在榻上听了会儿,渐渐地也闭上了眼。
中午有惊无险度过,等萧弄睡过去了,钟宴笙也把自己念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人在榻上,萧弄不知所踪,大概又去忙他的事了。
钟宴笙换了本感兴趣的书,自个儿在书房待到了晚上,偷偷摸摸拿了几张宣纸,揣着支笔回到房里,跟只之前的颜料一起藏在床底下。
暗卫应该没看到吧。
钟宴笙能感觉到,书房对于萧弄而言是重地,不被他允许的话,其他人是不敢擅自进去的。
藏好了纸笔,钟宴笙放心地去沐浴了一番,回来心情正好,一拉开门,就看到了坐在屋里的萧弄。
和中午穿的衣裳不一样,大概是沐浴过换了身。
钟宴笙傻了傻,呆呆地问:“哥哥,你来这里做什么?”
萧弄倒了杯热茶,好笑问:“这是我的房间,你说我过来做什么?”
钟宴笙眨巴眨巴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哦。
看来是他中午的话提醒了萧弄,这是他自己的房间,他不想睡客房了。
这屋子和床他才刚睡熟呢。
钟宴笙有点遗憾,越过萧弄去拿被子:“喔,那我去西厢房睡。”
被子还没拿起来,人就被按住了。
萧弄弯身一提钟宴笙的膝盖弯,就将他轻轻挑到了床内侧:“跑什么,这会儿人都睡下了,可没人给你收拾厢房,改床幔找枕头。”
钟宴笙懵然地被扔到床上,本来还想爬出去,听到这句话,就迟疑了。
大晚上的,亲卫们好不容易能躺下休息了,再因为他的任性爬起来吭哧吭哧改床,也太辛苦了。
那就明日再换吧?
上次只是意外,他被下药了,定王殿下又腿脚不便的,才会被他得逞。
钟宴笙惭愧地想,定王殿下都对这件事既往不咎了,他也不会再犯了。
而且天气愈发热了,晚上屋里放着冰鉴也还是热得很,萧弄身上凉凉的,靠近了很舒服。
萧弄垂下眼,看钟宴笙停下了往外爬的动作,心里稍感满意。
真乖。
就是小被子不太够两个人盖,钟宴笙看萧弄也躺下来了,主动把被子往他那边分了分,靠过去的时候,身上的兰香幽幽软软地蹭过萧弄的鼻尖。
萧弄的目光扫过他雪白干净得似段藕的细颈子,眸色暗得发幽,刚想开口,忽然和钟宴笙一起,碰到了床中间什么硬硬方方的东西。
钟宴笙掀开被子一看,瞪大了眼。
《金风玉露录》续篇!
为什么会在他床上?
……
踏雪!!!!
钟宴笙瞬间明白了祸首罪魁,立刻想把话本子抓过来,但这次萧弄的动作比他快得多,眼前一花,话本子已经落到了萧弄手里,翻开了一页。
钟宴笙“啊”了下,脑子都要炸了,扑过去就想抢,却被萧弄一只手轻轻松松摁着脑袋,扑不过来:“让本王看看,什么内容让迢迢如此羞恼?唔,‘哥哥,饶了我罢’?”
他嗓音低磁,念出来这样的内容,愈发叫人耳根发酥,钟宴笙整个人都快红成虾子了:“……哥哥!”
别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