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燥热睡不踏实的人,渐渐的沉睡过去了,青九就走到火堆旁边,这会儿天色没完全暗下来,还是能清晰的看到每个人坐在哪里,脸上什么样的表情的。
青九坐下来,看着砾和果七的方向开口道,“阿姆,果哥,我和纪朗按照他那边的仪式,结成一生一世的伴侣了,虽然我觉得这件事只要我和他同意就好,但他觉得有必要给你们说一下,希望得到你们的认可。”
砾笑了笑,“阿姆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们的关系,这样挺好的,本来你一直不找伴侣不生崽子,阿姆还担心你以后一个人怎么办呢?现在好了,有了小朗,你也是有伴的人了,外出打猎的时候小心一点,家里有人牵挂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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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七也开口道,“是挺好,阿父走了之后,你不是在外面打猎就是在打磨骨刀,话也不多,现在和纪朗在一起了,人也没以前那般不好相与了,这也是好事。对了。。。。。。这个要给你。”
果七从兽皮袋子里摸了一会,拿出来一根链子,结实的兽皮细绳上挂着一颗很大的动物牙齿,“阿父走之前,让我在你找到伴侣后,将这个交给你。”
青九伸手接过来,摸到牙齿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一颗真正的动物牙齿,而是鹿角磨成的牙齿。
部落里有个小小的传统,每一位狩猎者,在进入狩猎组之后亲手打下的第一只猎物都归自己所有,而且会把这头猎物的牙齿留下一颗,作为自己荣耀的象征,等到寻找伴侣的时候,可以用这颗牙齿作为交换的信物。
青九之前挂在脖子上的牙齿,是他加入狩猎队之后的寒季,外出打猎打死的一只头狼的牙齿,现在已经挂在纪朗的脖子上了。
而这颗,这是青九和阿父外出的时候,阿父有一阵子没办法打猎,年纪还不大的青九一个人在山里蹲了大半夜,靠偷袭打到了一只蹄子受伤的鹿。
那时候,阿父可能就察觉到自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没办法亲眼见证青九成为一个正式的狩猎者,没办法亲眼看到他打到什么样的猎物,会拥有什么样的牙齿了。
所以偷偷的藏下了那头鹿的鹿角,慢慢的将那么大一个鹿角磨成牙齿的形状。
这是阿父对他希冀和认可,以及没办法亲眼看着这个性子沉默的儿子成为一个勇敢的狩猎者的遗憾。
但是同时又是对青九的信任,他知道青九一定会靠自己的努力打到属于自己的第一头猎物,获得象征荣耀的兽牙,并且把这颗牙齿当作信物交给自己的伴侣。
而这颗由鹿角磨成的大牙齿,就留给青九自己,当作是阿父对青九的认可。
一旁早就知道这事儿的飒十,哼了一声,“阿父真偏心,怎么不给我和果哥兽牙?”
砾毫不犹豫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那你把你阿父留给你的皮毛还给我!”
飒十捂着脑门吐舌头,“阿姆你怎么最近总是打我的脑袋,纪朗说了,脑袋打多了会变笨的。”
“小朗什么时候说的?再说你还能笨到哪里去?”砾对自己这个女儿的脑袋瓜子很有自信,已经傻到底了。
“我。。。。。。我收拾猎风的时候他说的,那狗都会被打笨,人肯定也会!”举一反三的飒十,根本不承认自己笨的好吧,就算是笨,那也是被阿姆和两个哥哥打笨的。
纪朗是被饿醒的,靠,怎么这么饿,他是在逃荒吗?又渴又饿,感觉自己三天都没吃饭了。
眼皮沉重的像是被挂了铅球,睁都睁不开。
“水。。。。。”
干涩的仿佛沙地般的嗓子,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整个人好像要冒烟一样,又干又疼,就连嘴巴,都有些很不舒适的肿痛感。
旁边坐着的青九听到了他细微的动静,赶紧拿起保温杯给他倒出来一点早就灌进去的热水。
吹了吹,等到凉了些,才一点点的喂给纪朗。
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神智和体力的纪朗,“他妈的,你这个只会用蛮力的。。。。。。。”纪朗想骂畜生,但是又觉自己这样骂的话,自己这个被畜生做晕的人算什么。
青九自知理亏,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问道,“饿不饿?我让阿姆给你留了肉粥,现在去给你热一下。”
纪朗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去,快饿死了,不想讲话。
他现在就是个摊在帐篷里的死鱼。
不到一刻钟,青九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热粥回到了帐篷里,天气热得厉害,青九把帐篷两边都拉开了,这样通风些,还能凉快了点,得亏了他这个做法,纪朗踏实的一觉睡到了半下午。
想了想,昨天回来得时候快天黑了,但是昨天这个时间的时候,他已经被弄的昏睡过去一次了,后面几次醒来,都是被折腾的狠了,醒来了就用尽全身剩余的力气去拧青九身上的肉,可惜的是青九身上的肌肉都很结实,不太好拧,而且就算拧到了,青九也纵着他,眉头都不皱一下,继续自己努力“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