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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第1页)

“自是不会盲从!仲父!”张婴道,“老秦人才是大秦的根基,我不支持他们留驻在百越之地。”嬴政平静地看着张婴,显然不惊讶张婴的回答。他缓缓地喝了一口黄米酒,目光看向缓缓飘在湖面上的落叶,冷不丁才道:“阿婴,你自幼聪明,再难的事也剑走偏锋地解决了。但仲父要告诉你,世上某些事无法解决,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需要抉择。”“仲父我明白。”他饶了绕后脑勺,大着胆子道:“我支持宫女外嫁,支持部分大秦人去百越之地驻军成婚。”嬴政捏杯子的手一颤,抬头看向张婴。显然这个服软的答案,很是出乎他的意料。“我之前提老秦人,是因为我只是不支持让老秦人去百越之地而已。老秦人流血流泪,付出这么多,他们也应当享受胜利的果实,留在陇西,或者中原腹地休养生息。”张婴伸手拿了一杯水喝了进去,润利润嗓子,“老秦人不去,六国遗民不能去!但仲父是不是忘了,除了他们以外,大秦还有另外一批人,比如赘婿、商户、隶臣妾等。他们完全可以随军去百越生活!”贱民一阶层的人过得很苦,很不如意,不被大秦看重,也不被六国反贼看重。他们就像没有根的浮游,只为生存效力。张婴记得历史上百越之战的最后时间段,赵佗就启用过了将近二十万的一批“贱民”,以商养兵,最后稳扎稳打取得了最终胜利。还有在秦末时期,章邯直接以自由为诱饵,吊着骊山几十万的奴隶,让他们成为抗击项羽的最成功奴隶军团。张婴认为这是一批值得挖掘的阶层。他也知道大秦官吏不重视贱民这个阶层,所以他之前才特意提出陇西老秦人已经人口凋零,必须得换一个阶层薅羊毛了。张婴自认这个建议给的合情合理,台阶给够了。但张婴却忘了,赵佗和章邯都是在整个大秦无人可用,连续战败几次,万般无奈之下才勉强启用“贱民”。他节?完整章节』()以商养兵,就是开通百越之地的商路,让赘婿、贾人等随大军前进,秦军每占领一处地,便将部分人留在这进行商业和耕地活动,商业经营和粮食产出,可以为军队粮饷,当地的安定创造条件。其次,进行一些“贸易战”的商业活动,让百越的民众去织布、养动物或者什么,让他们在粮食上面全方位的依赖大秦。而大秦过去的商户、赘婿们也能获得巨大的好处,不光有钱,还可以按贡献度,拿阶级,民爵来诱惑他们,皆大欢喜。张婴越说越嗨,甚至还站了起来,手舞足蹈地提出,只要将蛋……不市场做大。到时候不光能吸引百越人,还能让中原腹地的旧六国遗民眼红,让他们只想富裕,只想来分一杯羹,不想造反。让中原地区与百越之间交流、流通起来,再以同文字,同文化,同利益作为桥梁输出,更好地稳定发展。……嬴政沉默地听着,等张婴说完,他才缓缓地喝了一口黄米酒,目光看向缓缓飘在湖面上的落叶,忽然一笑。他道:“你小子,还是这么推崇管仲?”张婴闻言一愣。他其实对管仲并没有多少了解。这辈子却老是听人说他推崇管仲,他到底推崇对方什么了?张婴忍不住道:“仲父,我何曾推崇过管仲啊!”“好,你小子没有。”嬴政轻笑一声,“你是对《管子》活学活用。”张婴满脸不解,《管子》什么的都没读过,怎么活学活用。嬴政余光瞥了一眼张婴,迟疑道:“阿婴未曾读过《管子》?”张婴摇头。嬴政脸色微微起了些变化,顿了顿,他对赵文招了招手。赵文连忙收敛惊讶的眼神。他忙上前一步,拱手夸赞道:“婴小郎君不愧是神童,即便没有读过《管子》,却也能用上“重金购鲁缟以制鲁国”、“重金购鹿以制楚”等与管子类似的手段呢。”说到这里,赵文还不忘将这两个例子展开说了说。管仲制衡较弱的鲁国时,是他先大规模高价购买鲁缟,以至于鲁国抛弃一切粮食生产,全部生产鲁缟等纺织品。两年后,管仲与鲁国断交,短短半年,鲁国粮食价格飞涨,经济崩溃。这个时候管仲下令降低齐国境内的粮价,之后,鲁国的六成国民都跑去齐国吃饭,鲁国国君被迫臣服。同样,管仲击败比自己强的楚国,他是在楚国大肆宣传齐国国君喜欢麋鹿,重金从楚国购买不值钱的麋鹿,于是楚国上下掀起捉麋鹿、养麋鹿,卖麋鹿的风潮。再之后,管仲大肆收购楚国的粮食。两年后,楚国的米价疯涨,齐国趁机宣传自家廉价米价,楚国人口大量逃亡齐国。楚国元气大伤,对齐国俯首称臣。1……()随着赵文将《管子》其他例子展开说了些,张婴越听越震惊。这,这个管子大佬也太腹黑太聪明了吧。他在两千年前啊!基本上把贸易战,垄断钻石哄抬物价,名人带货效益等手段都玩了个遍,并且用实战削减了四个国,最终铸就齐国霸主的地位。怪不得当初他搞出“豆腐嬴政”“番薯粉扶苏”时,朝臣们都不惊讶这些手段会造成怎样轰动的后果,他们只惊讶张婴居然敢利用嬴政和扶苏的名气。原来是管仲已经在制衡楚国的时候,借用“齐王”的名气,用过类似的广告手段。怪不得前段时间他与张苍交流羊毛羊线的时,张婴以番邦举例子,简单阐述了英国发生“羊吃人”事件。他担心少府诱惑鲁豫贵族过甚,会让鲁豫郡县也出现“羊吃人”的事件。也就是担心贵族们太过看重养羊,命令自己辖区农户不得种植粮食,全部去养羊,最终导致佣耕者被驱赶,大量农户没有田种,没有饭吃,变成流民,动摇大秦的根本。然而张苍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说张婴多虑了。大秦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出现“羊吃人”事件,唯独鲁豫之地不可能。如今看来,就是因为齐国祖上曾经出过一个管仲。什么“羊吃人”之类的,都是被他玩剩下的玩意,鲁豫的贵族压根不会上这种当。怪不得朝臣们都说他推崇管仲。他从《国富论》里汲取出来的知识,和管仲《管子》一书中的手段有异曲同工之妙。……张婴忍不住再次感慨:“他,太,太厉害了!”赵文一顿,忍不住又夸奖一句道:“小郎君也有这般厉害。”嬴政也笑了一声,玩味道:“可不是,阿婴怕不是个天生的小管仲哦!?”赵文深以为然地点头,没读过《管子》能想出那么多办法,陛下所言甚是啊!张婴连连摇头,道:“不是。我,我是有幸站在巨……壮汉的肩膀上,所以能看得远一些。”

嬴政怔愣几秒,忽然一笑,伸手摸了摸张婴的脑袋,轻声道:“你小子这嘴倒是抹了蜜一样。”张婴表情有些懵,啥?赵文佩服地在心里竖了个大拇指,婴小郎君这拍马屁的境界越来越高了啊!夸赞陛下魁梧伟岸之后,竟然还做出一副懵懂无辜的模样,一片真心展现得淋漓尽致。嬴政又沉思了一会,冷不丁道:“第次巡游便先去百越吧。”张婴瞳孔地震。啥?仲父你没搞错吧,才回来一个月不到啊!您老人家就开始策划第次巡游啦?等等,历史上第次巡游压根去的就不是百越吧!难道历史改变了?那还会遇上张良刺杀事件吗?!“你想何时出发?”嬴政又道。张婴一顿,伸手指了指自己,纳闷道:“我想?”嬴政微微颌首,笑道:“是啊!与其让你偷偷跟着,不如带你一起去。”“……”张婴囧了,之前是为了完成任务,以及一点新鲜感,但车途劳累地经历了一遭之后,他还真不想继续巡游,他干巴巴地小声说,“仲父,我这小身板去百越之地会不会……”嬴政抬眼看他,道:“你既提议,不去亲眼见见,不去统筹,又如何能实施?”张婴闻言惊呆了。他控制不住地站起身,指着自己道:“仲父!我,我统筹?实施?去百越?我?我?”统筹是什么概念,基本就等于负责百越的一把手。仲父你还好吧!我一个五岁的孩子?!你让我统筹?“嗯。”嬴政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似笑非笑道,“说得这般胸有成竹,不想试试?”张婴懵逼了。说不想试试是假的,哪个少年不想醒掌天下权干一番大事业呢?但张婴到底曾经是一个冷静的成年人,一想到百越好几百万人口的命运在他嘴皮子上,张婴的小心脏就抖了抖。“仲父。统筹我不行的。”张婴思索片刻,撒娇地扯了扯嬴政的衣袖,“我当仲父的军师,仲父来统筹嘛。”嬴政眉毛一挑,慢悠悠道:“嗯?不敢担当。”“嘿嘿,才不是!但如荀子所言,不积跬步,无以致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我对百越都不了解,嘴上说说说的,连赵括都不如,当不得真!”张婴振振有词,“等我先积累积累,日后,日后一定有当统筹的一日。”“哈!”嬴政欣赏地拍拍张婴的肩膀,“好!”笑过之后,嬴政不再说百越的事。他唤了一个话题,问了一些张婴对管仲、商鞅之间的见解。张婴再次展示了端水大师的能力,对两位前辈充分赞扬,并且提出两位大佬都是当年的创新派,肯定不希望后代故步自封。嬴政听到这暗示的话,再次哈哈大笑。这时,船只靠了岸,赵兴与李斯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嬴政让赵文先送张婴离开,他自己则重新坐回船上,自酌一杯,再拿出朱笔在竹简上“刷刷刷”书写着。须臾,赵兴与李斯等嬴政放下笔墨才行礼问候。“陛下。”河岸边的杨柳树下,赵兴先缓缓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拱手接过嬴政递过来的竹简,翻阅了一会,忽然迟疑道,“今年秋收之后,陛下要带婴小郎君开启第次巡游?先去百越?”“嗯。”“可百越瘴气、毒虫之地,陛下您……”“无妨。”嬴政回忆起封禅之路上,压根不靠近他的巨石、火焰,表情微妙了一会道,“不必担心。”“……”赵兴也回想起数月前的场景,想起活蹦乱跳、百毒不侵的张婴,瞬间也沉默了。这时,李斯放下了简牍,忽然拱手道:“陛下对百越,真要采用管仲之术吗?”嬴政没有回答,只点了点头。李斯身体微微一僵,他越发有点看不懂张婴与嬴政之间的关系,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宠,这都有些过头了吧。他忍不住道:“陛下最初,应当是想采取王翦将军的方法吧?”“嗯。”“那陛下是认可管仲?”“……并未。”李斯闻言更是不解了,您都不认可?为何还要实施?他这般思索,也问出些意思来。嬴政平静道:“阿婴重商贾,做事只论成败,不拘一格。百越莽荒之地,百废待兴,让他折腾折腾,多看看商贾之术,贱民们的弊端。总比他一上手就用在形势复杂的大秦郡县,好收场一些。此外,我也想看看在面临压力时,阿婴还能有怎样的手段。”李斯瞳孔地震。这,这……陛下的意思怎么有点像是拿百越之地给张婴练手?这是兜底?!李斯想到在百越尚未立下大功的大儿子,顿了顿,低声叹息道:“陛下,老臣依旧认为用贱民慢慢替代老秦人入驻百越这一点有些托大,贱民只是贱民啊!实在不行先可采纳王贲将军的建议,将百越余孽多杀一些……”“李廷尉。”“臣在。”“群臣之中,唯你聪慧敏锐,一直最和我心意,我也当你是知己。”嬴政缓缓起身,扶着赵杰的手迈上了岸边。“臣,臣感激……”李斯老泪都快落下来。然而下一秒,嬴政忽然开口道:“但陇西老秦人人数锐减之事,你可知?”李斯眼皮子轻轻一颤,不敢撒谎,道:“老臣知晓。”嬴政瞥了一眼,缓缓收回了视线,低声道:“果然,你还是那个未雨绸缪的李廷尉,何时知晓?”“臣,臣绝无异心。”李斯一撩袍子,连忙跪在了地上,声音甚至透着点强自镇定的疲惫,“只是陛下雄才大略,征战天下,大秦扩张得太快,等到臣发现之时,陇西已十之二的空了户,剩下的老秦壮年也随着四大军团征战沙场。老臣,老臣也只是早了几月发现,私下曾与姚贾等人谈论过对策,一时间也不知要如何与陛下提及这番令人左右为难的话。是以……”“有时候我都在想,是否不该让你入中枢。”嬴政轻声打断对方,“你似乎已经失了敢上奏《谏逐客书》的胆量。”李廷尉连忙跪在地上,忙道:“老臣,老臣……”赵兴在一旁冷眼看着。陛下重情重义,他对老秦人的现状不是不气,只是一直强行自我消化,不愿意迁怒罢了。偏偏李廷尉没个自觉,反复提及百越,提及老秦人驻军,这不就将陛下的怒火给勾出来了么。李廷尉这是掌权多年,心性张狂了啊。指不定过不了几年,就会被婴小郎君迎头赶上啊。嬴政沉默了一会,轻叹一声,道:“起来吧。李廷尉去登记征调隶臣妾、统计愿意前往百越的商户、赘婿、后宫宫女等人的名单。”“赵杰,去唤内史腾他们过来。”两人道:“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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