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拾起一本皮质日记本,我翻阅起来。
原来宋文瑾在刚转学来的时候,就被施晓然的回眸一笑折服,偶然一次他被校霸殴打,施晓然出声阻止让他彻底死心塌地。
有关于我,不过寥寥几笔仓促带过:
“新同桌很殷勤,比不上她。”
“……”
“恋爱了,她家供我念书。”
“……”
“结婚了,欠她的。”
房子的阳台窗户被水泥墙封死,密不透风,就像他对她的爱永久被压抑。
我在黑暗中无声哭泣。
再次去警察局,我要求警察们告知我宋文瑾当天的目的地。
隔壁省份,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区,记忆里似乎施晓然住那。
新来的女警察帮我办了一堆申请,最后手机作为遗物被我带走。
我看到他和施晓然略显暧昧的聊天记录,还有他未来得及出去的一句话:“施施,我只想放下一切好好爱你一次。”
其实看完这些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会因为经受不住背叛而崩溃,但最终只是将他们的聊天记录翻来覆去地看,一言不。
再次摸上小腹,似乎感知到我的悲伤,小小的孩子抽搐着绞痛。
他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
高考完我们确定关系。
那天,宋文瑾生疏地轻拍我的背,默默将我抱紧。
“诗诗有你真好。”
当时我还问他:“他们都叫我姜姜、诗晴或者晴晴,为什么你叫我诗诗?”
男人笑了笑:“好听。”
抱着我的力道加重,像要把我整个人嵌进怀里。
原来是“施施”不是“诗诗”。
3
宋文瑾的小陈颂找到了我。
彼时我正准备出门,他将我堵在楼梯间,开口就是要烂尾楼的那套房子。
“那房子是文瑾用奖金买的,里面放的都是关于施晓然,和你没关系。”
他说得理直气壮,显然也知道意义非凡。
我目光穿过他,落在施晓然身上,她自带松弛感与周围格格不入。
她茫然地站在原处。
陈颂咄咄逼人道:“他爱了整整十六年,没有人比施晓然更该继承这套房子。”
“要不是你阴魂不散,说不定文瑾就不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