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处已经青的发紫了,张辞荇看到之后也收起了自己玩笑的表情,认真地投身于自己的治疗之中。
陈远山在一边看着,男孩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很多豆大的汗滴。本来想和张辞荇说轻点,可看见张辞荇严肃的表情闭上了自己的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辞荇把伤口处包扎好,然后抬眼看向陈远山,神色还是很严肃,他照旧还是推了一下有点滑落的眼镜,没什么感情地说道:“抱歉,腿伤怕是伴随终身了。”
陈远山闻言,瞳孔变大,一脸震惊,身体久久不能有所动作。片刻后,才重新有了反应,有点难以置信的语气:“所以,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张辞荇点了点头,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遗憾道:“伤了筋骨,不光是站不起来,也许以后天气变化也会腿疼难忍。”
“剩下这些话,我都是作为你的朋友说的,你的情况有个oga帮着信息素引导会比药物控制来得效果好,而且这个oga对你的信息素并不排斥,这已经很难得了,再说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你可以开始考虑了。”
张辞荇说话没有说透,说得么棱两可,但陈远山很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东西。
陈远山点了下头,作揖,“谢谢清枫兄。”
张辞荇摆摆手,嘴角微微扬了扬,小幅度摇了下头,“药方我给小元让他去抓,西药太烈,他身体不好最好不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好。”陈远山把人送到门口,道别。
陈远山今天抱着人回家的时候,光明正大,这事情现在也传到了陈家老太的耳朵里,加上一个人有一种说法,到陈家老太的耳朵里,这事情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陈远山看着陈家老太走到自己院子里,一脸不悦,甚至还有些怒气,大致有了点猜想。
果然,这老太现在气得不轻,直接坐到院子里的石桌旁边,拿着拐杖敲地,然后生气开口:“听说你带了个妓子回家?”
陈远山叹了口气,看,果然是他想得那个样子,家里人都是碎嘴子,一个两个传来穿去,全是流言蜚语。
“奶奶,您又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您知道我一向不去那种地方的。”
陈家老太脸上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不过随即有恢复了刚刚的样子,拿着拐杖有敲了两下地,中气十足地说:“那你说说是什么情况,屋子里面是不是有个人。这些话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的。”
陈远山嘴角弯了弯,自己奶奶一看就是已经不生气了,他给陈家老太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老太接过茶放到了石桌上,然后慢慢讲了今天遇见的事情。
他信息素紊乱是陈家都知道的事情,也就没有和陈老太说自己是怎么见义勇为的,只是简单讲了事情的起因和经过。
陈家老太听完,知道自己冲动了,脸上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原来是这样,这倒是一件好事。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那我就去你爸爸哪里看看,最近他忙,两天没见了。”
陈远山知道奶奶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没有拆穿,站起身来把买的绿豆糕递给奶奶,将人送走了。
小云在这之后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苦兮兮的。感觉没十斤黄连熬不出这味道。
小云也不喜欢这药的味道,表情不太好,眉毛也微微皱着,像是还憋着气:“少爷,这是药。”
陈远山嗯了一声,说了声麻烦了,把药接过去,往屋里走了。
床上的人还躺着,但脸色看上去好了一些,应该是刚刚张辞荇给的止疼药有了作用。
听见动静,床上的人微微睁开了眼。
陈远山见他睁开眼睛,赶紧坐到他旁边,出声询问:“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床上的人睁着一双鹿眼看着他,一脸疑问,没有说话。
陈远山微微颔首,又看向床上的人,“我把混混赶走,因为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就把你带回我家了。”他顿了顿,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杨颁。”这男孩声音有些沙哑,他说完之后,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又说:“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