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川拿起药,也放进了嘴里。
“要是真的有效果,该怎么办?”
陈驹把玻璃杯放下,由于喝了酒,嗓音还有点哑:“应该不会吧……反正对我,估计没什么效果。”
裴敬川看他一眼:“不怕吗?”
不是指药片对身体的影响,裴敬川不可能让陈驹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刚离开酒吧,他就已经查清楚了,就是两粒钙片而已。
那调酒师满嘴跑火车,喜欢拱火,看热闹。
而某种情况下,心理暗示会起到一个很大的效果,对性的好奇,则会令人更加的兴奋。
这里的房间是仿古设计,除了实木的桌椅之外,旁边还有个雕龙画凤的梳妆镜。
毕竟是仿古,所以梳妆镜里的人,照出来就有点模糊。
但也能清晰地看到陈驹的笑。
他笑着说:“没关系啦。”
裴敬川沉默地看着他。
陈驹还在笑:“你在身边,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喉结滚动。
藏在舌根处的维生素,终于被咽下。
陈驹这么信任自己,他不能,也不应该去放纵自己,做无法挽回的事——
虽然裴敬川已经快受不了了。
他很想用绳子,或者什么东西都好,给陈驹的双手绑起来扔到床上,然后用牙齿解开扣子,舔遍陈驹的全身。
那天晚上,裴敬川记得,陈驹看了自己好一会儿。
真的像只好奇的小动物。
眼眸还是那么干净,没有一丝的杂念和狎昵。
在发现自己没什么反应后,才失望地收回视线,偏头笑了一下。
就像一场没人在意的小插曲。
偏远的小镇睡着了,只有很远的桨声从黑夜传来,他们躺在床上,背对着彼此,月光这会儿醒了,透过窗楹,洒在少年们的身上,仿佛盖上了水银织成的毯子。
陈驹声音很闷:“睡了吗?”
“没。”
又是一阵沉默。
裴敬川感觉床褥微微晃动,应该是陈驹翻了个身,看向自己:“药……是不是假的啊,还是我对这玩意也有抗药性?”
该怎么说呢。
裴敬川的心跳得厉害。
他很想转过身,说没错,药是假的,但我喜欢你是真的,以及没有那种暧昧的反应,是因为——
可陈驹轻轻地叹了口气。
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也是,对着男人,怎么可能会有反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