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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9(第1页)

儿女的流言开始慢慢在京中传开,臣民茶余饭后从惋惜先帝姐弟英年早逝到慢慢传成死因成谜,这期间只过了不足十日。无所事事时少不得开始胡乱猜想,而先帝姐弟接连死去,当今天子因先帝未能留下一儿半女而得以意外承袭皇帝之位,实在不难让人怀疑其中有何关联。后面有人联想到靖北王一封奏折、送当年谣言的人证入京等几件事来,谣传当今天子曾设计坑害靖北王府的流言随着两位世子被放回北境而暂时终结。而众人此时此刻再次想起当日事时,就那么凑巧的,唯一的人证也莫名其妙死在了大牢。这下,不止是臣民胡乱揣测,便是经手这些事的官员也开始心里犯了嘀咕。遗诏的消息是在京中流言越传越烈时被裴玉戈放出去的,这无疑是压垮天子心思的最后一株稻草。中明元年十一月初,太常太卜测算天象,向天子进言东有异象,称客星妨主、将有灾殃,京中骤寒便是上天预兆。这紫薇星之东通常指的是东宫储君,可如今天子尚不到而立之年,最年长的便是皇后所出的长子,可今年这位小皇子也不过刚断奶一年多,还是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娃娃,如何也想象不到是这么个孩子碍了天子。萧栋也不是这么想的,东六宫有已经没有娘家依靠、空有头衔的殷皇后,与其所出的嫡长子,他与殷皇后是少年夫妻,纵使殷绰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也没有一刻想动殷皇后的位子。而流言若不是后宫觊觎皇后之位的妃嫔及其母家借天象向皇后发难,那便指的是宫外。皇宫以东,是萧氏诸王及一些公卿权贵府邸所在,而雍王府恰恰好在是在皇宫正东。十一月,天子下旨令雍亲王萧璨搬离原本的王府。圣旨一下,满城哗然。【作者有话说】跟追更的宝子们说句对不起(九十度鞠躬),月末这一周三次元工作太多,从周二起就一直被扣在单位里加班,忙完了就直接在单位值班室睡的,忙到没精力摸鱼更新,昨天晚上下班回来补了个超长的觉,今天才缓过来更新。后面几天会尽量多更,本文会在五章左右完结,目前还没有番外计划,宝子们如果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后续看情况可能补番外的~一把火雍王奉旨搬府最后搬去了宗正寺,消息之震撼,半分不亚于众人听闻天子听信天象之说嫌亲弟弟碍了国运而让人直接搬离王府。宗正寺掌皇亲属籍及宗庙诸事,并不统管宗室贬罚。大齐近百余年史册记载中也只有肃帝曾将废太子短暂羁押在宗正寺等候发落。可肃帝是恶名昭彰的残暴君主,并且当时废太子僭越谋逆的罪名是板上钉钉,放在如今的萧璨身上显然是不合常理的。肃帝当年恶名之一便是为了皇位毒杀同胞弟弟,萧璨才被‘关’在宗正寺两日不到,街头巷尾便已开始议论如今的天子与当年的肃帝何其相似了。京城内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进到天子耳中,停朝三日,百官打听不到天子心意,可瞧见京中那随时随处可见的禁军以及骤然清冷的街市便也能略知一二了。美人身披雪白狐裘,懒懒斜倚在临街的窗边,自略高处俯视身披甲胄推搡驱赶百姓的禁军。凤眸微敛,隐去了眼中的鄙夷与愠怒,他眉头紧锁,面上始终不见半分笑意。

坐在对面的青年推过来一盏热茶,随即道:“父亲昨日奉命去了京郊禁军大营,圣意明面上说的是去督军演练一番,不过父亲的意思是三万禁军…有可能倾巢而动。”茶楼的三楼被叶虞包下,上下都有将军府和侯府的人守着,是而两人相聚小叙便不需要避着人。裴玉戈收回目光,身子坐回来些,开口前先伸手拉了拉身上的狐裘。如今已是冬日,他总归较常人更畏寒一些,好在那狐裘是极上品的宝贝,拢着倒也能为他挡去不少风雪。“叶将军统领禁军多年,极有威望。更何况禁军内本就不都是一条心,他既已下了决定与我共事,定会事事都考虑周全的。”裴玉戈并没有将禁军也有萧璨的人这事透露给好友知道,并非是真的不信任叶虞这个朋友,而是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到太多人的身家性命。一旦出了差错,首当其冲的必是萧婻諷璨,他不敢赌所有人的品性,知情者自然是越少越好。叶虞不知道好友的心思,只叹了口气,懊恼道:“唉!可惜我这身子才好不久,千牛卫的职位也丢了,能帮你的地方实在太少了。”裴玉戈摇头,难得挤出一丝宽慰的笑来。“重华,你与叶将军能做到如今这些便已算是帮了我和明珠的大忙了,切莫说这些话。”“我与掌管京师九门的监门卫统领将军有些交情,若真到了刀剑相向的那一日,我会尽我所能去游走周旋。父亲在军中素有威望不假,可禁军十六卫并非全是一条心,如果父亲一直在京郊大营,鞭长莫及,叶家到时唯一能做的便只有这一件事。所以玉郎,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这份心意。”正如叶虞所说,禁军十六卫各司其职。京城以西大营中的并非是禁军的全部,极是这几万人叶将军能拦得住,京城内仍有戍卫皇宫的骁卫武卫数千人、巡防京城千牛卫以及掌管九门的监门卫加起来已有千余人之多。人数上虽不能与北境及平南侯所率军队正面抗衡,但依凭京城的高墙,再加上京中那么多人质,攻城的步子被迫拖慢一些,京中的情势便会越危急。裴玉戈叹了口气才道:“重华,我知我劝不住你,只能此时先谢过你父子襄助之恩,再则……万望你不要勉强,我们原本就是抱着最坏的打算来的,我既不希望看到同室操戈、更不想你孤身犯险伤着自己。”叶虞只是笑笑道:“玉郎可别小看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将门子弟,也在军中历练了这么些年。论人脉比不上父亲和各位叔伯,却也不至于连全身而退都做不到,你尽管安心便是!”“……嗯。”裴玉戈笑得有些勉强,叶虞也瞧出来了,他张了张嘴,犹豫道:“玉郎,笑不出来…就别笑了。我知道眼下情势不明,你心里定是十分惦记雍王安危的。”“是啊…怎么可能不念……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与折辱。”叶虞顺着裴玉戈转开的目光向远处往,他们约见的这处茶楼正北边便是宗正寺所在,只不过隔着几个坊市,尽管在这三层高的茶楼能看得足够远,也只能隐约看到宗正寺高高的红墙,除此之外什么都瞧不见。他努力想才好不容易找了些闲话道:“提起宗正寺,我倒是想到一件有意思的事。听说这两日宗正寺卿萧远临不堪其扰,这两日连自家府邸都没敢回,已经在宗正寺住下了。”“嗯,我知道,我找人做的。”裴玉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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