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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第1页)

:“他一直都是这样做的,是我不好。他自己也肯定没有想到,到头来,他最大的阻碍竟然是当初教育他要不留遗憾的母亲。”她抬起右手抹了下眼角,因为生病,她的脸色变得黝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疼痛的冷汗。但她的姿态还是得体的。她换上一副笑容,才转过头来看江昀清。接下来,她几乎是在用气声在说话:“明年的扫墓我去不了了,但我会很快和他见面。你不要有负担,我见你也是希望到了那边他可以不要那么恨我。我想让他知道,妈妈也是想过要挽回的。”上午十一点十分,江昀清和赵赫安从医院走出来,天空下着小雨。两人一块回了酒店,收拾了东西,准备今天离开。赵赫安最先收拾完,将车从地下停车场开出来,等江昀清下楼,一块去吃午饭。江昀清这次的行李不多,只有几件衣服,一幅没画完的油画,还有一本从陆闻川那里借来,一直都忘记归还的画集。他坐在地毯上注视了那幅画很久,然后收拾好箱子,给赵赫安发了条短信。他很抱歉地说让赵赫安先走,自己还有其他事要做,吃饭的事可以留到以后,等回青城他们抽时间再聚。上午十一点半,江昀清拉着行李箱从酒店出来,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坐上了去槐序民宿的车。【作者有话说】江妈那一段可能有朋友没看懂,失眠、持续性的情绪低落、食欲减退都是抑郁症的征兆,纹身也是抑郁的一种体现,所以妈妈才会有点担心。但不至于那么虐哈,下一章就见面了,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更没有自信心的人是他民宿春日活动结束的倒数第三天,陆闻川去请了一位疗愈师过来。由于民宿远离闹市,离景区很近,住到这边的旅客大多都以放松为主,疗愈算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亮点。陆闻川跟这位疗愈师是多年的老友,从他接管民宿的第二年开始,每年举办春日游活动,都会和对方进行合作。陆闻川早上去见了他,中午两人在就近的餐馆一块吃了饭。疗愈师三十多岁,名叫吴宇,陆闻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有些说不出的特别,直到听说他有个姐姐叫吴晴,还有个弟弟叫吴义,这才参透对方父母起名的奥秘。两人大概得有一年多没见了,在去年的春日游活动结束之后。疗愈师的饭量很大,每次跟陆闻川吃饭都会点一大桌子菜,然后再一口气吃光。搭配对方在民宿疗愈打坐时神神叨叨的样子,陆闻川不止一次地觉得,要不是知道这人真有点真才实学,还真会觉得对方像一个混吃混喝的骗子。疗愈师吃完了桌子上的一道虾饺,犹觉不够,又转动桌子,盯上了一道凉拌鸡架。在他啃鸡架的时候,陆闻川看了眼手机。孟识给他发消息,兴致勃勃地让他猜自己遇见了谁。因为去年得的那场肝炎,大伯原本还很硬朗的身体每况愈下。陆闻川有些担心,定期会带他去医院做些检查。但由于最近民宿实在太忙,抽不开身,今天又有人要见,他这才让孟识带大伯去了医院。孟识没等到他回消息,直接发了一张照片过来。照片里有两个背影,和镜头离得很远,正在朝医院大门走去。

陆闻川稍稍愣了一下,认出了那两个人是谁。他很快便清楚了那两人跑来南清医院的原因,心情还算稳定,只是看着那张照片,莫名觉得,仅仅只是半个多月不见,画面里的江昀清又瘦了许多。他不想再看,也没有回复,关上手机,将屏幕倒扣在桌子上,发现疗愈师一直在看他。“看到什么了,这么不开心?”疗愈师问他,将最后一块鸡架啃完,优雅地放下骨头,擦了擦嘴巴。陆闻川又自觉地将一道红烧狮子头换到他面前。“没有。”他顿了顿,又嘴硬道,“你哪看出我不开心了?”“你情绪都写脸上了,我再看不出来,岂不是愧对我疗愈师的名声?”接着他便猜测:“因为什么?人际关系?家庭因素?还是工作不顺?”陆闻川无奈道:“都没有。”疗愈师“哦”了一声:“都不是,那看来是谈恋爱了,情场失意?”“……”“你单了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女人呢。”说完,他停了一下,筷子上还叉着食物,似有所感一般朝旁边瞥了一眼,刚好看到陆闻川尴尬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什么,诧异道:“不会吧,还真是啊?”疗愈师说话直接,陆闻川不止一次地觉得他是真能看出点什么,但有时候也是真的很想让他闭嘴。他再次说了“没有”,态度敷衍,用其他话题掩盖了过去。饭后,疗愈师和陆闻川一同回民宿,路上又提起了恋爱的话题。他顾及陆闻川的面子,没有再直接问陆闻川有关恋爱对象的问题,却因为陆闻川的失意有感而发,主动聊了很多自己接过的咨询案例。他对陆闻川讲述了自己最近这几年里接触到的比较棘手的案例,总结说这些主动进行咨询的人里,大部分的创伤来源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家庭,一个是爱情。他说,一个有过感情方面创伤的人通常很难再全心全意接受一份新的感情,哪怕他们能毫无芥蒂地放下过去,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因为生活中相似场景的偶然出现,陷入恐慌和焦虑。在这一方面,陆闻川觉得自己还算挺有心得,他没有打断疗愈师,但也不是很想听下去,在通过信号灯之后,默默地加快了车速。疗愈师继续道:“不过,这种还不是最棘手的,因为家庭施压而带来的爱情观念的扭曲才难以纠正。”“就比如说,大概三四年前,也是这个时候,我参加民宿活动的时候碰见过一对同性情侣。活动结束后其中一位私下联系我,说自己的男朋友好像很不自信,对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很悲观,他觉得很无力,不知道该怎么做,问我怎么样才能改变对方对他的看法。”疗愈师停顿了一下,回忆着当初的细节,说:“我跟他聊了很久,了解到他的那位男友跟家里人的关系不是很好,对方有一个很强势的母亲,和一个不怎么作为,时常冷暴力的父亲。这样的家庭组合对人格的影响是会很明显的,为人处世不那么乐观也在情理之中。”“但他却对我说,对方对他的依赖很重,他虽然很开心,但也明白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算不得是一件好事,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遇到不可调节的矛盾。”疗愈师轻轻皱起眉,对陆闻川说了自己的看法:“说实话,虽然说他口中的男友可能的确比较敏感,但我觉得,在这段感情里,更没有自信心的人是他。他那么焦虑,一定是因为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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