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之中偷偷瞄了白竹一眼,见他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一本正经的望着前面的山坡,好像那山坡上有啥美不胜收的景色,或者是藏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但他身子紧绷,薄唇紧抿,脸红红的,睫毛连连开阖,目光躲闪。
张鸣曦见他神态古怪,不似平时,心里一颤,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看,不禁羞红了脸。
刚才抱着白竹亲吻时,自己的一颗心就在蠢蠢欲动了。
只是坡地险峻,他不敢以身犯险,好不容易安抚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却被白竹红红的脸一下子唤醒了,又想……。
他心里默念了几句森·晚·清心咒,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叫嚣着把他往白竹身边撵。
张鸣曦嘴巴连动,暗暗安慰着自己。但自己的心哪里会顺从自己的嘴?!
看吧,今天他那张破嘴亲了白竹多少下了,把白竹的嘴唇都亲肿了!凭什么让自己听他的!
张鸣曦管不住自己的心,没办法,只得投降。被它驱使着,害羞的,控制不住心痒痒的想去抱白竹。
他才往白竹身前走了两步,白竹一下子惊到了,忙后退一步,红着脸,不敢低头往下看,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微微仰头盯着他高挺的鼻尖,结结巴巴的说道:“快,快穿好衣服,回去卖野山参和团鱼。”
“时间还早……”张鸣曦垂死挣扎。
“不,不早了,去晚了恐怕找不到买主,卖不出好价钱!”白竹胆战心惊,眼睛盯着他的鼻尖,一眨也不敢眨,极力地劝说他。
一句话浇灭了张鸣曦蠢蠢欲动的小火苗,他几下子穿好衣服,无声的叹了口气:
没办法,只得委屈自己了,由着自己闹腾,只怕要到天黑,可新鲜的野山参等不了,到明天就该卖不出好价钱了。
张鸣曦一边穿衣服,一边悄声安慰着自己。
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使劲闹腾了一番,见无人搭理它,只得无精打采的缩回去睡觉了。
见张鸣曦乖乖穿衣服,不再逞凶,白竹松了口气,低头去提网兜。
突然他“呀”的叫了一声,惋惜地说:“你看,小团鱼从网兜洞里溜走了,只剩下几个大的了。”
张鸣曦一边扣扣子,一边伸头过来看。
果然,网兜里只有三个大的,一个小的,其他的小团鱼从缝隙里逃之夭夭了。
他刚刚下水辛苦了一番,见小团鱼跑了,心里不免惋惜。
可见白竹皱着眉,噘着嘴,一副心疼的样子,他不免心疼,笑着安慰道:“没事,小团鱼只有一张壳,没有多少肉,不值钱。我也没打算卖的,想着捉回去丢在水塘里养着。现在既然跑了就算了,还有三个大的呢!”
说着,到底担心小团鱼会漏掉,摘了一个大叶子把小团鱼松松的包着,提着网兜,拿着野山参,拉着白竹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