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的眼睛还是看不清楚,听王尔销说完后他什么都没说,拎着自己的吊瓶非要去看看沈忱。
沈忱梦中仍然紧皱着眉心,陈朔坐在病床前握住了沈忱的手,对王尔销道:“通知陈斯年了?”
王尔销叹了口气:“就你家这情况我怎么敢?而且,忱忱说不让我告诉他,怕你挨打。”
陈朔闻言握住沈忱的手更用力了,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让王尔销去休息。
怀疑
沈忱黎明的时候醒了,试探
陈朔也终于有时间去仔细研究沈忱的病历了。
这段时间他忙自己的事一定程度上忽略了沈忱,小傻子竟然消瘦了不少。
陈朔破天荒允许傻子吃一次炸鸡汉堡,外卖到后沈忱两眼都在放光。
陈朔不让他喝可乐,将一杯新榨好的果汁放进沈忱手里才去了书房。
病历本厚厚一本,记录了沈忱六年间的全部病情。
陈朔翻开的第一页就是沈忱从楼梯上摔下来那次事故的诊断,里面详细记录了沈忱脑袋摔到的位置,和身上的其他伤口。
陈朔一字不落地全部看完了,发现了其中一处很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对于沈忱小腹上的伤口成因没有做出解释,只记录了伤口的形状和严重程度。
这在这份非常非常详细的病历单中显得很突兀。
陈朔继续往后翻。
一页一页的病历单连起来像是一条时间轴,每个时间节点的出现都意味着沈忱又要遭受一次折磨。
他还发现沈忱最初的心理医生并不固定,从这些频繁更换的心理医生和五花八门的心理治疗方法中,陈朔几乎可以想象沈忱那段时间遭受的非人折磨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