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弯下腰,想要去吻若惜,就在此时,婚房的门被踢开,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苏宸,你把朝夕藏哪了?”
是兄长,我的眼眶渐渐湿润,想扑进他怀中却无法触碰,心酸涩无比。
“兄长没接到姐姐!?”若惜闻言,脸色瞬间难看下来。
“没有,我在客栈等了一夜都未曾等到朝夕。”兄长眼眶通红,满眼担忧。
有一瞬间,我害怕让他知道我已经死了,可天不遂人愿,我的死根本瞒不住。
因为下人来报:“侯爷,青云阁的人送来了贺礼。”
“青云阁为何会给你送礼?”若惜心中不安,望着苏宸的眼,泪却徒然落下。
苏宸没有回答,只推开若惜,跟着下人跑去了礼品堆放的地方。
我跟了上去,只见苏宸像疯了一样拆着这些礼品,手止不住的颤抖。
“不会的,不会的……”他低喃出声,眼眶憋的通红。
我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焦急,他为了若惜放任我坠落悬崖,我的死对他来说应当不算什么。
可当小厮战战兢兢递过去一个血包袱时,他的泪猝不及防落下,整个人狼狈的跪扑在地。
他抓着包袱,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唯有泪意汹涌。
“姐姐!!若惜赶来,看着苏宸手中的血包袱凄然喊着。
若惜抢过包袱打开,那日我头上的骨梳暴露在众人眼前。
骨梳染着血,交杂在模糊的血肉间,血腥味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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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宸你告诉我,你和青云阁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姐姐会……”若惜眼眶赤红,头上的凤冠被她扯下,青丝散乱,像个疯子一样质问着苏宸。
“世人皆知我侯府与青云阁乃是死敌,朝夕落在他们手里,断无活路可言。”
苏宸开口,嗓音低哑,眼却直勾勾的望着我的血肉,眼底燃气血色的火光。
“是我害了姐姐,是我害了姐姐……”
“我该打听清楚的,我原是想让姐姐自由,却害了她……”
若惜神情恍惚,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眼底是深深的自责。
“若惜,姐姐没有怪你。”
我想告诉她,可她根本听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扬起巴掌落在自己脸上。
“你以为你发疯就能挽回吗?”苏宸阴森的目光落在若惜身上,浓烈的杀意蔓延开来,再无先前对若惜的纵容。
“若惜,快逃!快逃!”
我推着她,想让她离开,却触碰不到她分毫。
苏宸疯魔的样子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惧怕,从前听奶娘说,人死后的感知是最清晰的,而如今,苏宸想杀了若惜。
可我阻拦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宸一步步靠近,最后掐起若惜的脖颈,手指渐渐收紧“若是救我的人是朝夕就好了。”
而若惜没有反抗,好似在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苏宸,你发什么疯?”兄长终于从悲痛中回过神,见若惜被掐起,眼中毫无生意,急忙上前推开了苏宸。
他说:“朝夕死了,她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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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兄长笑了,说出来的话无比讽刺。
“你以什么身份来为朝夕报仇?”
“逼朝夕为妾的人是若惜吗?得罪青云阁的人是若惜吗?”
“若惜从来都不喜欢你,是你强取豪夺,我的两个妹妹,你一个都没放过,如今朝夕出了事,你却装深情,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