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鹤饮脾气好,下笔写信时,还有觉得难为情。
他们不敢带着角蛮上医堂,骂架时就属角蛮最凶,怕到时惹众怒。再者,谁知道这傻小子到时候找不到骨头和内脏,又该闯出什么祸来。
“蛮子这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谷欢问道。
“从背回最后一拔人的时候吧,有四五天了。就睡着的时候犯病,一醒就都忘了。”
这些日子角蛮一直带陌生人回来,都知道是投奔山门的人,见多了,也就没关注。”
“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那棵松球当脑袋。”峰远骂了一声。
“我还是为他每次都变样呢,原来都是一个造型。”谷欢撇了撇嘴。
“没错,我去看时也是松球脑袋。”
佘迎盘玩着小青蛇,道:“附近能长那么大松球的树不多,都在那一片儿长着。”
“你们不是一起去看的吗?”
“没,我先发现的,就让老佘去看,老佘又让狸姨看。这玩意儿谁他妈想看第二次?就各看各的呗。”
谷欢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去看的时候,只有一个松球人。”
“废话嘛,蛮子他每次都只造一个。”
“我是说,除了当时造的那个松球人,绝对没有之前留下来的痕迹。。”
佘迎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埋里埋汰的玩意儿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要是有上次留下的痕迹,不可能看不见。”
八目相对,事情更加蹊跷起来。
明明都看到蛮子毁掉松球人后,人才以都没收拾就回来,回来也是倒头就睡,睡醒又什么都忘了,绝无可能再返回去收拾。
“难道,还有第五个人知道?”
四人二话不说抬腿就往松球人那里走。
现在时间没过多久,现在去蹲守,也许还能抓到第五人。
“什么玩意儿!”狸吟和其他人躲在一棵大松树上,连雪的巨大树冠完美地遮住四人:“我看看是哪个没良心的,知道蛮子成这样了都不哼一声。”
此时松球人还在,四人都确认跟踪蛮子也是到这儿,之前痕迹也确实都消失了。
天色已暗,也看不见星月,远远望去,松果人破碎的现场成了一个模糊的脏点。
夜里风大,钻进领子里,像一只冰冷的手在背上乱摸。
“嘿嘿……”一声阴森的冷笑,被风扯得稀碎,也听不清从哪儿传来的。
谷欢头皮一阵麻,左右张望却不见人影。
“你们……听到啥了没?”佘迎胆子小,说话已经开始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