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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第1页)

‘永远’‘一定’‘肯定’的。”傅竞川沉默,手指攥着刀叉,指骨泛着白。“一辈子的时间很长,你们没有感情基础,也没有血缘的羁绊,很难走到白头。”傅老爷子缓声。傅竞川说:“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他留在我身边。”傅老爷子放下茶碗,看着他,眼睛黢黑,像是振翅欲飞的苍老雄鹰,“竞川。”傅老爷子眼里复杂,茶碗搁在餐桌时,发出了很轻的碰撞声,“你太偏执了。”崔绾缊望着傅竞川,忍不住教训他:“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得亏你能想的出来!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你要是敢做出这种事情,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妈,够了。”傅竞川的声音不轻、不重。处于震怒中的崔绾缊听到了他的声音,像是有一盆从天而降的冰块,尽数浇灌在她的身上。崔绾缊的脸色青白发僵,她一向都是喜行不于色的领导,很少会将情绪表露在脸上。傅竞川先是看了一眼崔绾缊,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充当空气的傅秉坤,以及主位的傅老爷子,他垂下眼,眼底是意味不明的情绪,“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作者有话说】-公主们!!!!!!球球海星!!-关于更新时间,v后会多更,可能四五更吧,现在只能一周三更的样子蝴蝶结今晚是十六,天空是漆黑的,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地,月亮却比昨晚还圆。高架桥上的车辆稀少,桥上的霓虹灯亮了起来,但灯光不算亮,照出一片晦涩的光晕。夏夜还没有完全褪去暑热,热浪翻滚而来,夜风还在喑哑地咆哮着,裹挟着蝉鸣声。傅竞川倚靠在座椅上,他垂在膝骨的手指,手握、又缓缓松开。轿车停在距离客厅最近的位置,门自动打开,傅竞川从车上下来。现在太晚了,管家、佣人都睡着了,没有人会过来给他递薄毯。他进了客厅,推着轮椅,独自乘着电梯,“哒”地一声,轿厢门开了,走廊里留着一盏灯,是廊灯,瓦数不高,也不亮,但能勉强看清路。轮椅碾过地面,没有发出响声,他来到房间门口,深吸一口气,将房门推开。房间里亮如白昼,灯全都开起来了。男人是侧躺在床边,蜷缩着身子,他的手边是一束包装过的洋桔梗,花瓣很新鲜,似乎还能看到花瓣上荡着水珠。洋桔梗的旁边,还摆着藏青色的细绒盒子,上面绑着蝴蝶结,一看就是男人要送给他的礼物。看着盒子的规格,他隐约能猜出里面装的是什么,无非又是那些毫无新意、乏善可陈的礼物。他走过去,俯下身,带着微醺酒意,恶意地咬着男人的唇,他的吻是凶狠的、是不得章法的,是带着侵略欲与破坏欲的,这个吻还充斥着刺鼻的铁锈味,男人一张嘴,早就被他啃咬得破了皮,他像是要把男人的血肉撕下来。江律是被痛醒的,他的嘴皮破了几道小口子,嘴里也弥漫着血腥味,很浓郁,他混合着口水,咽进喉咙里。

床边的灯光很亮,江律骤然睁开眼睛,他不适应地眨了几下,又将眼睛睁开。沉默的灯,落傅竞川的侧脸、颈骨上,他没有表情,但江律能够察觉到傅竞川是在生气。傅竞川是从水榭回来的,生气的原因,应该与水榭的那群人有关系。“你不高兴吗?”江律被压在身下无法动弹,他的力气不比傅竞川小,但他不敢用力,怕把傅竞川弄伤了。“不高兴。”傅竞川搬来凳子,坐了下来,西裤有了褶皱。他觉得心烦意乱,就摸了盒烟,是葡萄味的,味道很淡,他捡了支,递进嘴里,他没有点火,说:“我爸妈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基础。他们在婚后第二年,生下一对双胞胎,就是我跟我哥。”“我跟我哥是异卵双胞胎,我哥跟我妈长得很像,几乎跟我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而我跟我爸长得很像,性子跟我妈也不太一样,我妈不喜欢我爸,自然也不喜欢我。”“在我三四岁时,她以事业很忙为由,把我送去水榭。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我才能见我妈一面。小时候,我很期待过过节,这样我就能见到我妈了,但是见到我妈也没用,我妈眼里只有我哥,根本没有我。可是后来,我发现,我妈总是偏心我哥,她为了我哥,还会拿鞭子抽我。”“七年前,公海爆炸,我哥为了保护我,死在爆炸的游艇上,而我活下来了。我妈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陌生,她好像在说,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今天是我生日,我妈也赏脸来水榭了,但她一直都在打电话,忙工作,后来提到我的婚事,我说我不想结婚,她就开始挑我的刺,还大声指责我,要是她手边有鞭子,估计会直接抽到我身上吧。我觉得她好烦,我现在只想要离她远远的,再也不想看到她了。”傅竞川在桌边摸索着,才找到他的钢制打火机,“哒”一下,打火机的洞里迅速涌起一阵火光,火舌吞噬着烟草,空气里蔓开淡淡的烟味。江律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傅竞川,经过一阵短暂的沉默,他嘶哑着声音,安慰道:“你也是你妈的儿子,她不可能不在乎你。”傅竞川咬开爆珠,是葡萄味的,他冷嗤了一声,“她怎么可能会在乎我?她要是在乎我,就不会把我送去水榭,对我不闻不问,也不会把我当成利益的工具……要是我哥还活着,她肯定舍不得利用我哥。”“你不要这样想。”江律没想到他的安慰适得其反。“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想?”提起这些事,傅竞川只觉得胸口的怒意像是烙铁一样,越烧越烫。现在傅竞川就好像是一只暴怒的、凶猛的狮子,收起了尾巴,露出了一张能噬人的血盆大口,危险得要命,但江律还是主动靠近他,安抚他的情绪。“竞川。”江律的声音很有磁性,薄薄的皮肤下,突起来的喉结很性感,充满了雄性荷尔蒙与性张力,“今天是你的生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先别生气了,好吗?”傅竞川冷笑了一声,把烧长的烟灰碾在地上,“谁生气了?”江律深知傅竞川的脾性,他又转了一种说法,“是我说错话了,你没生气。”傅竞川没再出声,他姿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抽着烟。今晚他抽得很凶,没多长时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截烟头。又过了一会,烟盒里的烟都被他抽没了,他还是觉得烦躁,攥着手指,把烟盒给碾坏了。他皱了皱眉,将捏扁的烟盒抛进垃圾篓里。他转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说:“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每次过生日,你妈都会给你煮一碗面。”“对。”江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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