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天明挫败道:“要是知道她那天晚上会失踪,打死我,打死我也不会跟她表白的。”
表白。
魏参现在听不得这个词。
方才还平坦的门突然凹凸不平了,他怎么站都不舒服,走近涂天明的床,将他泪流满面的样子牢牢记在了心里。
一个爱而不得的男人,是这样的。
而有一点,却是涂天明拥有,魏参却不拥有的。
那就是结果。
为了拒绝涂天明,小程不得不撕开伤口示人,这么善良的女孩,谎都不愿意撒。
而商明漪呢?
她连拒绝都不曾给过,魏参偏偏不能逼,只能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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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猫现在在哪儿,有照片吗。”魏参继续追问。
“没有,她被我吓到了,抱着猫走了。”涂天明大声恸哭起来,“都怪我,都怪我!我是个废物!我怎么敢跟她说那种话!我还逼她告诉我,告诉我那些事!”
小程与父亲的关系应该很差,会不会是她家里人不由分说强行把她带走了?
这是魏参最不愿意去想的角度。
如果是父母干的,不管警察还是谁,都没法干预家事。
当夜,魏参洗完澡,躺在床上抚摸欢欢的肚皮,拿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商明漪打语音电话。
手指悬在小话筒图标上,用指尖不停地点着。
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商明漪回的:【容儿心情不好,我们一起出去吃饭,芝麻有线索我告诉你。】
湖京大学西门有一条大学城夜市,应该是去那儿吃饭,回复消息时间接近六点半,下班高峰期,开车来市里不如就近,而且还有个瘸腿的黄容。
出去吃饭的原因,看似是黄容引起的,可黄容心情不好,不想出门才合理吧。
今天在游泳馆跟商明漪坦白那些话,商汀兰多半已知晓,所以这顿饭到底是给黄容下最终通牒,还是母子俩齐心协力商量对付自己?
她没像往常一样嘱咐不必回复,那,是不是还可以继续找她聊?
欢欢自衣柜跳下来,挤进魏参的被子,在他裸睡的胸膛上划拉一下,然后‘啪’,按下语音键,一脸得意。
魏参:……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住逆子的尾巴,倒吊作为惩罚。
“不得了了你。”
“喵。”
语音键持续在拨出,魏参半坐着起身,还是没舍得按挂断,面无表情指屏幕对欢欢说:“待会你跟你妈聊,不准聊猫粮和尿尿,说点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