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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第1页)

感觉庄纶盯得他后背发毛,念在对方出力做海报的份儿上,没赶他走。“你、晚上去我那吃饭吗?”庄纶底气不足,与裘锦程说话声音泛虚,生怕踩到未知的警戒线。“不去。”裘锦程干脆利落地拒绝。庄纶垂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抠板凳边沿的皮革,抠出细碎的粉末。“你搁我这儿搞装修呢?别抠了。”裘锦程说,他头也不抬地拨弄手机,眉眼低垂,瞧不出高兴与否。庄纶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不玩手机也不说话,怔怔地看着裘锦程发呆。他们相识五年,热恋三年,最后一年吵架至厌倦。裘锦程比他大一届,毕业也就比他早一年。庄纶读研三时,裘锦程在北京上班,相隔一百三十公里的异地恋,谈得格外辛苦艰难。庄纶缺乏安全感,每天都要给裘锦程打视频电话。在线教育机构加班频繁,996盛行,裘锦程有时候忙忘了,庄纶难过时,室友廖家贵便会佯装玩笑地猜测裘锦程出轨变心,肯定是在外面遇到更体贴的解语花。第一次剧烈争吵的原因庄纶还记得,是他说出要裘锦程辞职,回天津陪自己,自己养得起他,把裘锦程气得挤出时间回了趟天津,当面质问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即便气成这样,裘锦程还是带了一束粉玫瑰作为见面礼。下课铃声响起,放学时间到。裘锦程收起笔记本,站起身离开办公室,庄纶忙不迭地跟上他的脚步。“你现在住哪?”裘锦程问。“裘叔叔介绍我去你们小区物业组的房子,住在你家楼下,一楼。”庄纶诚实地说。裘锦程叹气,裘栋梁的性格他已经麻了,天津先进个人的奖项装不下裘栋梁这个人,怎么着也得评个中国十大讨嫌奖。走到学校门口,裘锦程站定在街边的绿化带,说:“你先走,我等人。”庄纶原本满心期待和裘锦程一道儿回去,见裘锦程有别的安排,他塌下肩膀,闷闷地应了声:“哦。”脚步却没挪动,杵在裘锦程身边装电线杆。裘锦程瞄他一眼,提醒道:“我等的人你看不顺眼。”武娟,庄纶心中冒出一个名字,论裘锦程身边谁跟他最不对付,武娟荣登排行榜第一。裘锦程组织能力强,朋友众多,武娟无疑是他身边最亲近的朋友,这种亲近让庄纶喝醋喝到撑。武娟是女同性恋,却喜欢拽着裘锦程开形婚的玩笑,尤其是当着庄纶的面,谈起结婚是常态。心思敏感的庄纶意识到,武娟真的对他很有意见,是发自内心地反对他和裘锦程的感情。“武娟讨厌我。”庄纶陈述事实。“她不认同你的一些做法。”裘锦程说。庄纶仔细回忆过往,倒回最开始的时候,他和裘锦程刚在一起,武娟真心实意送上了祝福,越到后面,关系越水深火热,把裘锦程夹在中间,两边不是人。“球球!”武娟骑着电动车,风风火火地停在裘锦程面前,离一个路口她就看到了庄纶,但她故意不打招呼,冲裘锦程比了个飞吻,明艳漂亮的眉眼弯成两道月牙,“想死你啦!”“娟子。”裘锦程站在原地没动,看着武娟利落地翻身下车,把电动车撑在原地,跑过来亲热地抱住自己,他压低声音在武娟耳边念叨,“别太过分。”“哼。”武娟轻蔑地发出一个单音,用气声说,“气死他气死他。”一遇到庄纶,成熟沉稳的武大小姐立刻回归幼稚园,搞一些争宠夺爱的小把戏,她拉着裘锦程的手,将他带到电动车旁边,说:“我同事推荐了一家好吃的日料店,在下瓦房,咱俩去尝尝。”“我扫个自行车。”裘锦程说。“看不起我的小电驴是吧,别看它个子小,绝对带得动你。”武娟执意让裘锦程坐在后面的座位上,“掉不下去,你抓住我的腰。”

裘锦程看着武娟表演,唇角露出一抹笑,他转身扫了辆共享单车,说:“走吧,我跟着你。”武娟感叹裘锦程心软,面无表情地和庄纶对视一眼,骑着电动车离开。裘锦程也没说什么,蹬着自行车追上武娟,说:“你别气他。”“心疼了?”武娟反问。“没有,不值当。”裘锦程说,“你气他也没用,不如去找廖家贵套麻袋。”“你倒是就事论事。”武娟阴阳怪气,“廖家贵嘴贱,他要是不信,照样没嘛事。”“廖家贵是他室友,俩人住一个屋檐下,天天叨叨,神仙也挡不住。”裘锦程说,“我那时候工作忙,他那个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会儿不在八百个念头。”“都是你惯得。”武娟说,“他家那么有钱,要什么没有,也就你闲的心疼他。”裘锦程沉吟片刻,说:“他挺惨的,他小时候特穷,陪他爸妈卖熟食,零七年拆迁之后才过得好点。”“他爸妈觉得他弟是福星,特偏心他弟。”裘锦程说,“他没有感受过正常的爱。”“你做慈善呢?”武娟说,“谁缺爱都问你要,你是圣诞老人啊。”“我现在不是不做慈善了嘛!”裘锦程被武娟说急了,“快闭嘴吧我要被你烦死了。”武娟闭上嘴巴,虽然裘锦程成年后脾气好了许多,但再说下去,保不准会被恼火的大魔王踹下电动车。到达日料店门口,两人将车停放在路边。武娟一踏进门就要了两杯清酒,裘锦程说:“你骑车了,不要喝酒。”武娟瞪大眼睛:“交警还管电动车醉驾啊?”“……反正丢人的不是我。”裘锦程说。“行吧,要一杯,咱俩分着喝。”武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用手腕上的皮筋扎起长发,随口问道,“好马不吃回头草(二)庄纶站在校门口看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骑单车的裘锦程,他心里翻腾着繁复的情绪,一重接着一重,像是爬不完的山,渡不过的河。他没有立场表达意见,难过的苦水只能兀自咽下,懊悔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胸口,他想起一些更久远的细节。武娟曾多次表达过不满,例如他借开玩笑的语气询问裘锦程,自己和武娟谁最重要,又或是在武娟的生日会上,打电话要裘锦程来接。廖家贵说,只有做尽不可能的事,才能证明爱情的纯粹,做不到就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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