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说书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抑扬顿挫,声声入耳。
温溪听不下去,就让魏文衿陪自己上街到处走走。
正好魏文衿也待腻了,就和温溪一块离开茶楼,并带着温溪溜达去了明善街。
温溪:“……大白天的来明善街,你也不怕被你爹打断腿。”
魏文衿经过棠沐沐那一遭后,在男女之事上变得肆意了许多,此刻听温溪提起他爹也不怕,一边表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一边熟门熟路地把温溪带去了一家教坊。
他还告诉温溪:“这里的女子都是官妓,英王府和翼王府被抄,不少女眷可都被充到了这里。”
温溪实在不懂这等烟花之地有什么意思,索性闭嘴,跟着魏文衿上了楼。
偏魏文衿就是想和他显摆自己的老练,嘴都不带停的:“不过像王妃郡主那般的人物,照例是被充入掖庭,能被带到这的,多半是王府的姬妾丫鬟,聊胜于无吧。”
温溪凉凉道:“真是委屈你了。”
两人跟着领路的教坊嬷嬷入座雅间,才坐定,突然从屋外扑进来一女人。
那女人蓬头垢面长发披散,衣衫也凌乱得很。
正同魏文衿说话的教坊嬷嬷横眉竖目,让屋外那几个粗壮婆子把女人拖走,然后才来同他们赔礼道歉:“那姑娘是近日新来的,不懂事,还请两位爷千万别怪罪。”
魏文衿挥挥手:“光说有什么用,还不如多叫几个姑娘来陪爷喝酒。”
教坊嬷嬷:“一定一定,奴这就去叫姑娘来。”
温溪耳朵在听他们说话,眼睛却落到了那个被婆子架起拖走的女人身上,那女人嘴巴里被塞了布团,挣扎间露出一张对温溪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温溪的心脏猛地一紧,直到雅间门被关上,他才稍稍平复心绪。
魏文衿抬头看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