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忱卷画的时候,顾浮隐约看到画上的内容,心中一喜——画上画的不是什么山水草木,而是一个女子。
怕不是他的心上人。
谢子忱收好画便去睡了,顾浮蹲窗外等了一会儿,确定屋内没有异动,才悄悄溜进去,准备在画缸里找谢子忱刚刚画的画,想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画缸里有大约七八卷画,顾浮本以为自己要找上一会儿,结果打开第一幅就是那女子的画像。
顾浮一面觉得自己幸运,一面又觉得哪里不对。
刚刚的画有大片蓝色,这幅画上的女子却穿了白衣,难道是她看错了?
怎么可能,顾浮心想,自己还没当上将军之前可是当过斥候的,眼力怎么可能这么差。
顾浮又拿了一卷画,展开一看,果然又是那女子,不同的是,这幅画上的女子穿了件清丽的绿裙,裙摆飘飘。
顾浮不嫌麻烦,把剩下几幅全打开,险些没笑出声:这些画画的都是同一个女子,这要不是谢子忱的心上人,我头割下来给他。
顾浮乐得不行,她将画放回画缸,准备回家好好睡个安心觉。
不曾想乐极生悲,她在回家的路上被人给发现了——
顾浮偏头,一杆箭正好从她脸颊旁掠过,箭尾的翎羽还勾走了她几根头发。
落了空的箭带着她的发丝狠狠扎进地面,正好被巡逻到这儿的武侯看见,那队武侯中的一人立时就吹响了短笛,尖锐的笛声响彻天际,非常扰民。
顾浮拔腿就跑,偏那射箭之人锲而不舍,无论顾浮走到哪,他都能一箭暴露顾浮的位置,让开始警戒的武侯与街使、衙役三方人马寻着那一支支接连不断的箭追上顾浮,导致顾浮连个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就在顾浮跑到仁安巷的时候,再次射来的箭失去了凶猛的力道,被树枝一拦就卡在了树上。
天空缓缓飘过的云层遮蔽了月光,视野顿时就暗了下来,为顾浮提供了藏匿的机会。
顾浮趁着这个时机躲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回忆京城的道路布局,找出能够把追兵甩掉,并且回家的路线。
当然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再回到射箭之人的射程范围内……
咦?
顾浮突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