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屋的话语越来越轻,“见不到该怎么办啊?”
“中间肯定会回来几趟啊。”
见他情绪不高,我努力安慰他,“再说,现在科技那么发达,视频啊电话都可以联系的。”
“我不想要这种联系。”
他声音微不可闻,“我想和真子一直在一起。”
“人与人之间总会迎来别离的,我们不可能永远呆在一起。”
眼前人的表情倏然如易碎的玻璃般破裂开来,我却异常残忍而平静地阐述道,“很久以前我就说过啊,说不定还完了贷款也许会离开CCG,去继续读书深造。”
“很想去吗?”
我诚恳道:“想还是想的,毕竟机会这么难得,可遇而不可求。”
不过估计还是不会去的吧。。。。。。毕竟我的人际关系啊、恋爱对象都在日本呢。明明我想与他分享一下喜悦的消息,结果铃屋听到后却一脸悲伤,看上去好难过的模样。
我想要戳一戳他的侧脸,如往常一般安慰他,但一想到他因我而露出这样的神情,我捉弄他的心思上来了。
“你这么难过干什么啊。”我那时故意这样说,“什造要相信我哦,几年后一定会回来的。”
。
实不相瞒,几个月后的我完全忘记了关于访学的对话,在某天早上喝完了一杯由贴心的恋人递过来的咖啡后,我迷迷糊糊趴在餐桌上失去了意识。
昏沉地醒来,勉强睁眼后,我怔愣数十秒才发觉自己陷在柔软的棉被中,四肢如拼凑的零件般不听使唤,脑内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
难道我被绑架了?不对啊,明明还在家里啊。
我环视了周围一圈,卧室里熟悉的装饰与摆设,触手可及的床头柜上摆着的几副合影相片,无一不揭露了大概率是谁造成了我此刻的情况。
疑惑、十分的疑惑,他想干嘛啊。
这是心头涌出的唯一感受。
我完全不害怕,因为内心坚信铃屋不会伤害我。
于是,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开口提要求:“我想喝水,什造。”
一,二,三,四。。。。。。
二十五秒后,卧室的门被推开,铃屋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帮助我调整姿势,在身后塞了几个抱枕后,小心翼翼地将杯子凑到我嘴边。
抿了几口温水后,靠在柔软的枕头上,我颇为不解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之前有询问了地行博士,他说国外的项目报名日期是这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