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伤了镇田吗?”
他微笑着回答:“是哦。”
“为什么?”我盯着他问。
“我去找他问问题,然后他笑得很丑陋,还想要把手伸进我的裤子。”
他一边说一边跳起来,膝盖贴在墙壁上,双手稳稳地扒住了铁栏杆,两只眼瞳与我隔着栏杆对视。
“真子你不是说,如果有人那样做就要打他吗,我就照做了。”铃屋似乎还没有到变声期,声线细细的,语调总是很粘腻,前一句的末尾总是黏着下一句开头的音节,“我做的对吗?真子。”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他这么做确实很大快人心,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所以我纠结了半天说:“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对的?”
“嗯嗯。”
他好似得到了奖赏一般愉快地眯起眼睛,微笑的弧度更大了。
我忽然问他:“你是因为我去找镇田的吗?”
铃屋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率地问出来,他的视线先是偏移了一瞬,而后轻轻摇头:“不,我只是想去找老师打架。”
我觉得他似乎在撒谎,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拆穿他。
“算了,无论如何。”
我向他说:“谢谢你,铃屋。”
铃屋微张着口,白皙的脸上露出几丝茫然:“什么?”
我觉得他这样的表情很罕见,于是忍不住吐槽说:“一般而言,这个时候应该说’不用谢’才对吧。”
“那再来一遍?”
“行吧——谢谢你。”
像是幼儿在牙牙学语般,铃屋模仿着我的语调,一字一顿地说。
“不用谢。”
。
铃屋并不愚笨,相反是聪明得过分,他只是对大部分事情都不上心,或者说是不屑于上心。每天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新闻或者报纸里有关喰种的报告,或者是我给他的水果味糖果。
“真子究竟是从哪里拿来的糖呢?”
我原本认为他永远不会问这个问题了,没想到有一天还是听到了。
“你果然一节课都没有来上过。”
我解释道,“有一些老师会用糖果来激励学生回答问题,我反正都会,所以就经常会领到,日积月累就攒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