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力的趴在地上,唇角扬起刺目的笑,本是明艳张扬的美人,此刻眼泪却止不住一颗颗的掉,像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长公主,茯苓,快,拿药来。”
跑来的轻禾面色着急,但却并未乱了思绪,一边扶起晏华予,一边吩咐茯苓拿药。
“我,我去找大夫……”
顾微澜怕她伤到哪里,刚想要去叫人,却被轻禾叫住。
“顾小姐且慢,还请先到外处等候。”
轻禾此刻没有时间去管顾微澜,她从茯苓手中拿了药给晏华予喂下,又抱着晏华予安慰,“公主,没事了,有奴婢在……”
此时此刻,顾微澜仿佛也明白了什么,便按照轻禾的意思离开了凉亭,去外边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轻禾才从凉亭内走出。顾微澜朝凉亭的方向看了一眼,晏华予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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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长公主无意为之,还望顾小姐见谅。”轻禾向她赔礼,又道:“只是怒急攻心,引发了心疾,以致神志不清,做出身不由己之事,还请顾小姐莫要传扬出去,长公主她……”
话未说完,轻禾便红了眼。
顾微澜一时愣住,心中复杂万千。
她往常出入宫里时,好似是听说过,长公主患有心疾,每月都要服药……
而且轻禾是晏华予身边待得最久的人,晏华予过去的一切她都清楚,想来她亲口所说是不会错了。
另外晏华予之前所说,若都是真的,那今日之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她怕是免不了又要受罚。思及此,顾微澜不禁攥紧了衣袖,眼底哪有半分火气,只剩下了纠结与复杂。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得了顾微澜的保证,轻禾很快带着晏华予离开了楚家,他人来问,也只说是略感不适。
待马车驶出了一段距离后,紧绷的轻禾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公主,奴婢瞧见你之前那样,可真是吓死奴婢了。”
晏华予无力地靠在轻禾身上,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睛,问道:“轻禾,我当时的神态是不是很吓人?”
轻禾压低了声音,“太远了,奴婢没瞧清楚,但你对着顾小姐那般,怕换谁都得吓一跳,不知道的人定是以为……”
以为她真的疯了。
幸好,那不过是设计演给顾微澜看的。
她们编造的谎话,真假掺半。
顾微澜自诩为救世主,向来是仗着有陛下的宠爱,打着忠义的幌子,批判着一些她自认为的对错。
晏华予对皇帝早就没了父女之情,从承明殿上,皇帝掌箍她,偏信顾微澜起,她所有的软弱无助,都是她想要顾微澜看到的。
楚顾两家是中表之亲,楚大将军是顾微澜的亲外祖,今日这等喜事,她一定会来。
她知道顾微澜会出现在何处,将每一步都设计好了,包括谢廷玉的跟踪,她的纠结犹豫,看似只是与往日心上人分离时的举棋不定,实则每一步都是在引诱谢廷玉对她纠缠不休的游戏。
不然,顾微澜就看不到这场戏了,看不到谢廷玉的纠缠,看不到她的拒绝,更看不到她的嚣张跋扈下,也没有那么不堪。
她太了解顾微澜的性子了,坚持自我的滥好人,却从来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她不是喜欢站在正义的旗帜下指责别人吗?皇帝处处想要保护她,那她偏要撕开这表面的假象,将这血淋淋的恶摆在她面前。
我晏华予嚣张娇纵,蛮横无理,但你顾微澜,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
而今日之事,顾微澜一定会去查问,确认她所言是否属实,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她不去查,她也会将所有的证据一步步摆在她面前,那时愧疚会在她心底滋生,如梦魇般一直缠绕着她,直到有一天,成为她晏华予手中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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