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望地瞪着眼,自暴自弃地任由他扯着我向前。
。。。。。。只感觉喉头有苦涩的血,但一个字也憋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
。
我并不想回忆那一天跑完十圈后的感受,只记得整个身体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灵魂很轻,仿佛天上飘荡的云朵。
顺带一提,拜铃屋所赐,手腕被掐得青紫了一圈的同时,还脱臼了,导致我还不得不去一趟医务室。唯一让我庆幸的是他掐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否则最近的笔试考试也要不及格了。
过了几天,我从咸鱼状态中挣扎着在饭点跑去食堂打饭,托着我残破的左手对着食堂饭菜里的肉类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等我托着盘子找到了个座位,我听到了窃窃的私语。
“有栖川啊,她就是和铃屋一起。。。。。。”
我目光锐利地看向那个方向,小声的话语立刻戛然而止,整个食堂都突然安静了下来,窥探的眼神聚集在我身上。
怪不得院方让我们沉默,原来是想泼脏水啊。
我撇撇嘴,言简意赅地抛下炸弹:“不是我和铃屋干的,是内野老师。”
“什么!”
“怎么会是内野老师?”
“他明明很温柔的。。。。。。”
我不耐烦听他们在那儿讨论,拿了个打包盒之后把饭菜打包了,离开食堂准备找个安静的地方吃饭。
我兜兜转转跑去了教学楼背阴的一侧,找了个空地席地而坐准备将就一下,结果刚刚坐定拿出打包盒,我随意抬一抬眼,视线越过了旁边的绿化带,又瞧见了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怎么又是他。。。。。。
我的动静也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力,铃屋别过头看了我两眼,微笑着朝我“嗨”了一声。我则是麻木地塞了一口饭,然后无力地举起手掌挥一挥算是回复:“你在干什么?”
“我在玩蚂蚁。”
我点点头,表示不会打扰他:“哦好的,请你继续。”
我斯条慢理地吃饭,他认真地盯着地面,时不时用手指撵着蚂蚁,改变它们行进的方向。
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无聊啊。。。。。。
我把最后一粒米吃尽,然后合上了饭盒打了个饱嗝。
铃屋又瞥了我一眼。他的头发蓬松地包在耳边,赤红的眼瞳死气沉沉的,没有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