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想动的人,出了门,就属他俩闹腾,一会儿去摘了树枝,一会要抓虫虫,果七都到隔壁院子看了两个窑洞的情况了,这三人才大摇大摆的从大门进来。
知道果七现在砌炕也是个老手了,纪朗和青九就没再跟着去,等着他出来。
“他们这狩猎者都在一个窑洞里住,另一个里面全放的粮食,就在一个窑洞里砌炕就行,就是看看是砌一个还是两个,还有女人孩子出的和大雁他们一家子都是小窑洞,各砌一个就可以。”果七出来给青九说着。
青九点头,小炕好砌一点,大炕睡得人多,砌不好容易塌,他转头去和大雁商量。
纪朗牵着小满进了院子,想去看看大毛,这几天雪阿婆一直外出挖草药,大毛也跟着,都没怎么去隔壁院子玩过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大毛蹲在架子上挂着的肉底下,口水流的都在地面上画地图了。
纪朗:……“儿砸,要不我们走吧,我感觉大毛估计现在没心思跟我们玩。”
“啊。。。怎么这样啊。”小满嚷嚷着,迈着小短腿跑去拍了大毛毛茸茸的脊背。
大毛其实早就听见了,两个狼耳朵都竖起来,可就是舍不得离开这个香喷喷的地方。
小满也不管它理不理自己,凑上去抱住大毛,一人一狗很快就玩闹起来了。
雪阿婆没在院子里,倒是小柳坐在地上,面前是个小小的石臼,她拿着石杵,一下一下的磨着药,看到纪朗进来,她有些拘谨的站了起来,小声喊了一句,“祭司。”
纪朗赶紧摆摆手,让她做自己的事,想了想又觉得什么都不说,小姑娘估计会不自在,又开口问到,“在这里习惯吗?干活要是累了就歇一会儿,雪阿婆不会说你的。”
小柳腼腆的笑笑,“不累的,我喜欢干活,认识草药可有意思了。”
“我天天让她跟着去玩,偶尔跟我学点就行,这孩子是个实诚心眼,天天跟着我打转,我这老太婆都清闲下来了。”雪阿婆掀开门帘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竹杯,里面应当是泡了果酱,看上去还挺好看。
她把水递过去,“快喝点水,坐了好一会儿了起来走走歇一歇。”
小柳接过去,笑眯眯的说了句“谢谢师父。”
纪朗瞅着她来了这里之后,脸上的笑都多了,而且看上去表情很是轻松,虽说天天干活,但倒是多了几分孩子气。
“祭司你要喝点水吗?里面还有,我煮了一壶。”雪阿婆问纪朗。
“不用了。。。算了,给我儿子来一杯吧。”纪朗说完,冲着院子中间玩的小满喊道,“儿砸来喝甜水了。”
小满像个小导弹一样冲过来,抱住纪朗的腿,“要喝。”
纪朗摸了摸他溜圆的小肚子,“圆鼓鼓的,喝的下去水吗?”
“喝得下去喝得下去。”他像是怕纪朗反悔不同意一般,说完就噔噔噔的窜进了雪阿婆的小屋里。
雪阿婆跟在后面进去也给他倒了一杯。
果七和青九就过来跟着砌了两天,看大雁他们没问题了就没在继续跟着,等着回头砌好炕要封墙的时候再来。
大雁他们前段时间睡得窑洞,洞口大开,都没顾上封墙,平时就挂了破破烂烂的兽皮帘子遮一遮,这几天炕砌好就可以封墙然后按门窗了。
门窗这个得靠纪朗,他做的次数多了,现在也熟练的很了,加上有小萤和丰帮着打下手,没两天就做好了。
炕砌好得晾几天,住人之前还要再烧上几天,检查一下有没有漏烟的地方,确定没问题了才能住人,这样一番折腾下来,也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大雁给阿城的阿父那个小窑洞里也砌了个炕,老头一开始还不愿意,大雁说话也不客气,他的话很直白,既然老头是他带来的,而且小时候他们这些狩猎者都受过老头的恩惠,老头之前对纪朗下过毒,按理说是活不下来的,但纪朗不愿意计较了,让大雁自己来处理,大雁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愿意给他养老,但要是老头一意孤行,或者给这些他从白云部落带出来的人找麻烦,大雁也不会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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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听了沉默了很久,后来大雁给他砌炕封门,他就没在拦着了。
也不像之前那样阴郁,偶尔还会帮着阿花带几个孩子,和几个孩子在一起时还会说几句话。
甚至还外出搬了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和了泥给自己的小院外围砌了个半米高的小墙,几个孩子偶尔来这边玩,院子下面就是山崖,不弄个墙挡着不怎么安全。
白天外出忙碌了一整天,纪朗回来之后烧水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正在炕上挠小满的脚丫子玩。
小满才几岁,脚丫子上却不似纪朗之前见过小孩子汤圆般白白嫩嫩的样子,他的小脚丫子上有伤疤,还有小小的茧,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磨出来的水泡,自愈了之后留下的红红的印子,纪朗每次看到都觉得心疼。
这不刚洗澡的时候看到了纪朗又心酸了,小满自然察觉到了,和纪朗闹着玩,玩着玩着就父子俩就开始胡挠脚心了。
青九倒了水回来,看两人闹的把被子和床单都卷成一团了,“刚不是喊着要困死了,怎么。。。”后面的半句话还没说完,院子里传来猎风的叫声,不是那种遇到猎物时威胁或者发信号的叫声,更像是给大家的提醒。
“猎风怎么了,你出去看看。”纪朗有些奇怪的说。
隔壁西十一家子和小萤他们两个窑洞里的灯都已经关了,想来都睡下了,青九就没喊他们起来,自己出去在外院转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他的感官没有西十那么敏锐,正思索着要不要去把西十喊出来看看,这会儿里院外院都是食物,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