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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心镜已不再明亮,却忠实地护住他的胸膛,那是无数次生死之战留下的印记。腰间束着一条深棕色的蟒纹皮带,镶嵌其中的宝石虽有磨损,却也见证了往昔的荣耀。下身的战裙由厚重的皮革与铁片相连而成,随着他的步伐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足蹬一双黑色高筒战靴,靴面上的铜质花纹已被磨平,可靴底沾染的泥土,仿佛诉说着他踏遍的万里山河。背后的红色披风,宛如一片残阳,虽破旧却在风中烈烈作响,似在缅怀昔日的烽火硝烟。
南安帝看到他身上的装束,心头不自觉微微一酸,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这是自己赏赐给他的战袍,那个时候自己刚刚登基,如果不是陈定南为自己稳定边疆,自己怕是也没有办法坐稳如今这个位置。
一想到这里,南安帝原本还有些警惕的心思不自觉就柔和了下来。
“快起来吧。”
南安帝从龙椅上下来,把陈定南给扶了起来,他身后的陈家二郎还有陈家大郎也跟着起身。
“苦了你了。”
“微臣不辛苦。”
陈定南摇了摇头,恭敬地说:“陛下您对微臣已经特别好了,给微臣赏赐了那么多东西,微臣实在是觉得受之有愧。”
“怎么会是受之有愧呢?”
南安帝微微蹙眉,轻声说:“这是你应得的,你尽管放心收着就是。”
“多谢陛下。”
陈定南又恭敬地说了声,这才说起了在边境那边战局的变化。
“匈奴那边实在是有些奸诈狡猾。”
南安帝冷哼了一声,说:“若非你当机立断,直接把握住了他们的心思,这会怕是我们还要吃很大的亏。”
“陛下,这位和亲公主怕是来者不善。”
陈定南只提了一句,并没有接着往下说。
“朕也是这么觉得。”
南安帝点了点头,轻声说:“你且说说看,这一路上还有没有遇到其他事。”
“是。”
陈定南把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陈家大郎和陈家二郎在后面时不时补充着。
唐明琅在一边听着,一句话也没有,不大好在这个时候说话。
南安帝也没有打断他们的话。
原本今日应该在所有大臣的见证下来迎接他们,但是南安帝收到了陈定南的信,说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向他禀报,所以才直接让唐明琅把人给接进来了。
如今听着陈定南的猜测,南安帝的脸色特别不好看,简直是想直接动手了。
匈奴那边根本就不是真心臣服的,他们安排塔娜过来,怕是有意而为之。
“父皇,注意身子。”
唐明琅看着他脸色格外不好,轻轻地提了一句,恭敬地说:“不管怎么样,现在人在我们这里,哪怕她想要做什么,也要先过我们这一关。”
“陛下,太子说得有道理。”
陈定南也点了点头,说:“毕竟如今人已经在京中了,哪怕她真的有别的心思,也是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