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要做外科手术,虽不是开膛破肚,但风险仍旧很大,病人需要处于绝对安静、镇定的状态,保持身体放松。
清醒的人做不到这一点,感受到痛楚本能就会紧张。
齐天河的亲信起先不同意,坚持要派人盯着治疗过程。
神医还不得有点脾气?
我当即冷脸,说我的术法密不外传,任何人都不可以观看。
反正拖不起的是他们,有人不满我在天宫如此放肆,说宫主对我客气几分,我便摆起谱来。
他们命人将我抓起来,连同跟我来的搬运工,一块儿投进地牢。
工人们叹气,说我不该在天宫的地盘得罪他们。
他们当然知道齐天河等不得,急着治病的是他,然而正因如此,工人们害怕天宫的人会对我们使用强硬手段。
他们自己倒不怕死,但他们来不单是当搬运工,还兼职保镖。
如果我有个好歹,他们在这不死,回去也是死。
这就导致牢房外边有个风吹草动,他们便立刻紧张地挡在我身前。
天宫的人没有绑着我们,在牢房里我们可以行动。
我几乎都能听到他们内心的喊声:“要杀、杀我,别杀她!”
我劝他们放松,他们不肯听,保持紧张情绪挨了三天。
三天里狱卒只给我们水,没给过食物。
搬运工们连骂人的力气都使不出,他们骂了三天,骂天宫是邪魔歪道,打开始就不该相信他们,全宫上下没一个好人……
天宫什么性质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来这是为求财,不是和好人友好交流的。
所以被威胁、被恶待,甚至被杀的可能性都有。
只是我懒得和同行的人解释,他们骂累了自然就闭嘴了。
该怎么办,还怎么办,我用异能保住他们的命,看最后沉不住气的是谁。
天宫的人来问过两回,第三次出现,他们就有点沉不住气了。
想先拉一个人出去受刑,给我点颜色瞧瞧。
奈何整间牢房被‘气’墙罩住,他们打开牢门才发现,这地方我们出不去,他们也进不来。
他们想将我的军,我就顺便给他们提个醒。
我还能在牢里坚持一段时间,不用太久,坚持到齐天河毒发身亡肯定够了。
半个月的时间,我们没吃没喝,依旧活着,面色不见改变,没有丁点要饿死渴死的样子。
这场较量不是说声‘对不起’能了结的,我相信他们心里有数。
一个月是他们的极限,齐天河受蛊虫影响,已经开始捉摸怎么自、杀了。
他连着三天没正经吃饭,只喝了点果汁、羊汤。
底下人见这架势,知道他们是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