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贺四哥,喜结良缘。”时瑾玄举着酒杯,冲时瑾微淡淡一笑。
时瑾微与他对视,后目光缓缓移到站在时瑾玄身边的纪听词身上,眼里顿蒙上一层苦涩。
纪听词悄悄往时瑾玄身后躲了躲,时瑾微更黯然伤神,嘴角一抽,忽笑了笑,随后面色变得有些冰冷。
他道:“这句恭喜,我暂且留着,日后,必有更适合这话的时候。”
时瑾玄微笑:“如果四哥觉得会有那天的话。”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很快就不欢而散。
时瑾玄对纪听词道:“夫人,你把我抓疼了。”
纪听词不喜欢时瑾微,所以躲在时瑾玄身后,两手把他袖子抓得很紧。
闻言,纪听词稍稍松了手,但没有放开。
他小声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时瑾玄道:“夫人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
“那我们走吧……”纪听词轻轻扯着时瑾玄的袖子,带点恳求意味。
上一次就是因为时瑾微,才弄得时瑾玄好久好久不理他,尽管这次时瑾玄就陪在身边,可纪听词心里依旧觉得不安。
时瑾玄顺着纪听词,二人乘着马车离开。
到家后,时瑾玄把纪听词送到房间,随后又离开了王府。
宸王府还开着喜宴,整个院子充斥着宾客们吃席喝酒的声音。
而王府的东小院,却好似与之隔离开一半,无灯五火,黑压压冷清清一片。
纪听训不知多少次尝试想打开门,依旧失败。
时瑾微今日成婚,无暇顾及他,为了防止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便给他用了软骨散。
纪听训用尽全力,才从床上滚下来爬到门边,可门外被上了锁,仍凭他如何怕打都开不了。
软骨散抽去了他大半力气,他又身怀有孕,稍稍折腾就会累得气喘吁吁。
此刻,纪听训只得靠在门边喘息着。
腹部隆起的幅度又明显了点,纪听训捏紧了衣服,恨不得亲手毁掉。
每次摸到肚子,那种直戳心窝的羞辱感,总折磨得他想死。
上次的落胎药没能杀死这个东西,是他的疏忽。
在巫医十几年的蹂躏下,他现在几乎是百毒不死。
为什么是不死,而不是不侵?
那是有一点,因为他的体质特殊,如果中了毒或者药,他身体会经受其带来的痛苦,但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