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背靠的那面墙本来只有大片的空白,看起来空荡荡冷冰冰,现在也多了几幅治愈的挂画。
是她把住的房子装饰成了一个温暖的家。
将被子铺好后,方书漫就从床的一边横着倒进了床里。
是干燥的带着洗衣凝珠香气的被子。
方书漫晃晃脚,把脚上的拖鞋给晃掉,随即就格外欢喜地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然后他就被站在床边的席慎泽给连人带被扛了起来。
方书漫登时惊呼,又笑又怕地嗔怪他:“慎哥!慎哥放我下来。”
席慎泽听了她的,把她放回了床上。
只是不等方书漫完全从被子底下脱离出来,席慎泽就忽而凑了过来。
本来已经滑到她腰间的被子重新被席慎泽提起。
他往上一撩,轻薄的被子便将他俩一同盖住。
席慎泽也脱了拖鞋,上床。
和跪坐在床上的方书漫面对面坐下。
被子遮住了光,仅有几道微弱的光线从缝隙间钻进来。
他和她凝望着彼此。
须臾,方书漫伸手去牵了席慎泽的手。
她轻轻捏着他的指尖,将他的手抬高,同时自己低头,在他的手背上印了浅浅的一吻。
下一秒,方书漫就被席慎泽单手捧起侧脸。
他精准地攫住了她的唇瓣。
方书漫的长睫颤了颤。
旋即,她温顺地闭上了眸子,和他慢条斯理地在黑暗中接吻。
好一会儿,被子下的两个人歪身倒在床上。
方书漫闷闷的笑意隔着被子传出来,娇软的声音也有点闷,她止不住地乐:“好闷,快喘不过气了……”
席慎泽伸手把被子撩开,两个人相拥着在床上躺了会儿,然后他就率先起来,又把她拉起来,抱着她出了卧室。
方书漫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席慎泽身上,她问:“干嘛呀?”
“吃水果,看电视,”席慎泽顿了顿,“随便做什么都好。”
方书漫咯咯笑,“那我要看纪录片。”
她告诉他:“有个医疗纪录片叫《手术两百年》,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巨好看!”
席慎泽知道,也看过,是讲外科医学发展史的纪录片。
看纪录片的时候,席慎泽让方书漫把双脚搭在他的腿上。
之后快一小时,她抱着玻璃碗吃水果沙拉,他就给她缓慢地按摩脚心的穴位,帮她缓解脚上的酸痛。
偶尔故意挠一下她的脚心,闹闹她。
席慎泽陪方书漫看完两集纪录片后就去做晚饭了。
他俩之间有种心照不宣——只要席慎泽有空,基本都是他下厨。
因为方书漫最喜欢吃他做的饭菜。
两天后的晚上,方书漫的亲戚准时到访。
席慎泽亲眼看着她在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脸色变得苍白。
尽管方书漫在发现亲戚到访后就吃了止痛胶囊,但药物起效需要些时间,所以她还是不可避免地疼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