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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 天命在你山河在朕十(第1页)

“年纪轻轻,果然戾气重啊。”天摇地晃,阮轻尘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几l位小郎君小娘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如今这天干物燥的,行事太急容易伤身呐。”天仍是在晃,地还是在摇,阮轻尘等了片刻都没人与她回话,只能苦笑。“看你们本是打算往西走,可是打算取道兴元府再往北去?兴元府往北离承安城也不远了,如今的承安在姜太傅手里,你们若真是威远将军亲友,还是离那儿远些才好。”仍是无人理会,阮轻尘能感觉到一阵阵的热意上涌,是血在向头顶倒灌,连张嘴说话都比平时费力了许多。“若是并非要去承安,那就是要继续北上了,泾州、绥州……你们莫不是要往朔方去?”一阵带着热意的山风吹来,阮轻尘觉得自己身子都在晃,头开始发昏。没办法,换了谁被这么倒挂在枯树上,也都舒服不到哪里去。奋力扭头看向另一边,比她更早挂在这树上的任沧海闭着眼,闭着嘴,要是不说话,倒像是挂在树上睡觉的蝙蝠。天这么热,日头都偏西了还这么晒,睡觉的蝙蝠更像是死了的蝙蝠。阮轻尘再次叹息:“任沧海,你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剑客?一剑能劈山断河,收了我一百两银子保我这把老骨头周全,怎么这么轻易就被三人给制住了。”没了剑也没了头上的幕篱,任沧海露出了一张胡子拉碴的脸,脸上的皮倒是没有纹路,不太像个中年人,也不能说年轻。他睁开眼,看向阮轻尘,语气寡淡,要死不活:“三把改装过的灵弩对着我的脑袋,每一把比承安灵塔的官弩还快,阮大人,我是收了你一百两送你去兴元府,可没说就要为了这一百两银子把命搭上。”太阳光无遮无拦地照过来,任沧海再次闭上眼睛,又说:“阮大人,与其和某做这口舌之争,你不如想想脱身的法子,某看这位小郎君身怀利器却无坏心,要不是遭了阮大人你的设计,人家和咱们不过是一同歇脚的缘分。”“任沧海,你是不是看这几l个年轻人是好人才不出剑的?那你现在被挂在这儿不也是活该?”两人都被绳索附注手脚,若是隔远了看,大概像两只在吵架的蚕蛹。林女侠暂时顾不上他们的口舌官司,人都被她们抓了,那骡子上驮的行李自然也是归她们的。盐、干粮、水,这些自然是少不了,都是她们的。几l身衣裳,三个人都是穷苦过的,新的旧的都不在乎,也一并收了。“老大,这两人加起来最值钱的,除了这头骡子就是这把剑了。”苏鸟鸟将剑拔出来捧给林女侠看。林女侠捏着从行囊里搜出来的两封信,看向这把寒光摄人的剑。剑的外面并无装饰,剑鞘用布条层层裹了,剑柄是铜制的,早被主人摸到红亮。长剑出鞘,仿佛有流光闪过,伴随着一阵嗡鸣声,仿佛在召唤自己的主人。“老大,这把剑说是千锤百炼只怕都不止,遇到识货的人说不定能卖到几l百两。”何止几l百两?隐隐有幽蓝之色的剑身里被人铸进了许多极好的材料,制剑手法也独步天下,真正不世出的珍宝。看看剑,再看看被挂在树上的任沧海,林女侠把剑收了回去。那剑客跟“阮大娘”斗嘴的话未尝不是说给她们听的,那位阮大娘或者说阮大人算计在前,被她们挂在树上吃点儿苦头,算是她们回击了,要是她们真的把这剑客的剑拿走卖了,大概就像是毁了雕灵师的手指,只能不死不休了。不能发一笔横财,林女侠有些心疼自己,打开信封的动作就粗鲁了许多。信是一个叫“冯恩瑜”的人写给“阮轻尘”的。林女侠抬头,看向被她们挂在树上的女人。“阮轻尘。”她看向苏鸟鸟。提前已经将西昭有名有姓的官员名讳烂熟在胸的苏鸟鸟已经皱起了眉头。“老大……”林女侠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弯腰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灵弩。灵弩再次对准了阮轻尘。一阵山风吹过,带着火光的灵矢从阮轻尘的颈侧穿过,燎伤了她的脖子。阮轻尘看向对自己突下杀手的少年,只看见了少年的眸光冰冷。在他身侧,那两个女子似乎都急了,在阻止他再下杀手。“阮轻尘,你身为光禄寺卿,祭天大典你是随驾副祭,承平大劫,你怎会死里偷生,出现在此地?”

承平城的一场爆炸,送走了西昭皇室大半的活人,阮轻尘这位光禄寺卿当时也在车列之中,总不能因为她不姓秋就能逃出生天吧?眼看自己要被人当靶子一样打穿,阮轻尘反而笑了。倒挂在树上的女人脸庞充血,说话都费劲,在她被叫破名字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她的神态气度发生了变化。“我确实是阮轻尘,小郎君,你知道我是光禄寺卿,却不知我在年前被皇后一党弹劾,被贬为了金州司马?那姜鸿泥推了自己的心腹去掌管光禄寺,也真是一把将人推上了黄泉路。”说话时,她看着远远近近荒芜的群山,它们倒在她的眼里。仿佛本不是她被人倒悬在树上,而是这世间颠倒,天地相易。……“你怎么会被弹劾?”被放下来的阮轻尘看着面前的年轻人,问话的是年轻人身边的清瘦的女子。阮轻尘活动了几l下充血的手臂和肩膀,又扶着自己的脑袋站了一会儿,才笑着说:“这话让我从何说起?我十九岁科举晋身,仕途三十载,吃过天牢的饭,喝过塞北的水,从前鹿笙笙把持朝政,我和姜鸿泥、裴皇后为了陛下,也曾经同声共气,等鹿笙笙死了,姜鸿泥步步高升成了太傅,裴皇后将西昭灵塔皆掌握在手,我呢,资质平平,没什么功劳,也没什么声望,偏偏有一副执拗性子,不肯从了姜鸿泥,也不肯从了裴皇后……早些年裴皇后还能容我,毕竟有我杵在朝堂上,不仅她看了不顺眼,姜鸿泥看我也不顺眼,可姜鸿泥去年突然病了,陛下龙体抱恙,太子之位又稳固……她就容不得我了。()”静静地听他说完,手里拿着灵弩没有放下的少年冷冷一笑。≈ap;ldo;听你的意思,你倒是个忠贞良臣,初心不改,反倒是皇后睚眦必报,陷害你这个忠良??()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太阳斜到了山后,只留了一点残光,阮轻尘坐在石头上,笑容坦然:“我现在还能活着,足见皇后和姜鸿泥两人大度了……罢了,小郎君,今日之事是我谋算在先,在你手上栽了一把也是活该。“现在到处都是天灾人祸,金州府城被毁,被抓走的丁壮男女有数千,死在乱军手里的人也有上千,现在平乐县如今有六千百姓,没吃没喝,只一条引水的云岫渠,上游还被兴庆府的官儿给截断了水脉,我此去就是为了能通水的。看见你们几l人头脸干净,我猜你们身上定有能取水的灵石、灵器,才动了诓骗之心。”说罢,她站起身,对着三个年轻人行了一礼。当中拿着灵弩的少年微微抬了抬下巴,一双不乏锋锐的眼眸仍盯着她。“你们有六千人,就算有取水的灵器,又能救了几l个人?”“能救几l个是几l个,正好平乐县收留了些从北边来的雕灵师,也不乏厉害人物,把灵石给她们,说不定还能想出办法……要是能造出制雨的灵炮,平乐县也算是有救了。”弯着腰,阮轻尘言语平和。林女侠看着她,片刻后,才开口:“我确实带了些水灵石,也有能取水的灵器,去一趟平乐县可以,只有一条……你们都知道我身上有灵器,此事你们不能告诉旁人。”阮轻尘抬起头,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年轻人。“好,我阮轻尘若将小郎君你的事告诉旁人,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受百世唾骂。”林女侠又转身看向不声不响抱着剑的任沧海。“我也得发誓?”任沧海指了指自己,语气像是刚死了全家:“我要是乱说话,就让我也死无葬身之地。”“不行。”少年摇头,“你们这种游侠儿,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葬的。”任沧海:“……那就,那就让我也受万人唾骂。”“不行。”少年还是摇头,“你要立誓,若有违背,剑心碎,剑道毁。”任沧海的脸色一变:“要不我现在把舌头割了给你吧。”林女侠勾了勾唇角:“任大侠要给,我也不拦着。”舌头自然是没割,只想挣笔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亏越多的任剑客到底是不情不愿地发了誓。阮轻尘决定折返平乐县,给三个年轻人带路,写了一封信,让任沧海送去兴元府。四匹马、一头骡子走在山道上,星海投辉,树影驳杂间只有蹄声碎响。阮轻尘的骡子被两个女子夹在中间,她看看前面,再看看后面。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武艺高强,熟知朝中官员,身有灵器,还带了不少灵石,身边带的人也训练有素,更重要的是,在他举手投足之间,隐约有几l分极力掩盖的矜傲。这个连姓名都没有告诉她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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