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止家人发现,她快快地脱了衣服对镜检查,除却胳膊有些淤伤,好像就看不出什么了,看到门外剪影,莲衣飞快拿了一身干净衣服换上,替慕容澄开门。
慕容澄瞥见地上一摊她褪下?来的衣物,忽然病入膏肓似的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
“…你过来,咳咳,上药油……”
莲衣以为他只是替自?己拿来药油,不成想他在塌上一坐,弯腰抬了她的腿到自?己膝头。
“干什么!”
慕容澄觑她一眼,“叫什么,你想把她们都?叫起来?”他倒了点药油在手掌搓开,“你自?己下?不去?手,不够用力淤血就散不开。”
“啊?要多用力?”
“这么用力。”他一手托住莲衣后跟,一手捂着?她脚踝重?重?揉了下?去?。
莲衣疼得?差点厥过去?,眼泪汪汪忍着?不喊,慕容澄握着?手中纤细的脚腕,真担心将她给挫骨扬灰了,“你放心,这么揉完不会有淤清,要是不管用,你就来砸我的招牌。”
莲衣委屈巴巴,他有什么招牌……
又揉了会儿,他问:“以后还敢不敢了?”
莲衣光顾着?忍痛,冷汗涔涔问:“什么敢不敢?”
“敢不敢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的私会?”
莲衣觉得?他说的好难听,撇嘴,“我又不知道他的目的,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才十?岁出头你能看出什么?”慕容澄没好气?,“你以为谁都?跟我似的?”
莲衣听罢拿大眼睛瞧着?他,没有接茬,担心要是问了“跟你什么似的”,他就会说他放着?母妃送来的婢女不同房,还给她做布偶娃娃,带她出去?玩,准她放良回家。
她想着?想着?都?忘了疼,眼神飘忽,落在慕容澄给她按脚的手背。
“你的手…”莲衣总算留意到慕容澄四个指骨全都?又红又肿,错愕道,“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呀?”
慕容澄就差没瞪她,“你还心疼他?”
莲衣赶忙解释,“不是!我是心疼——”
慕容澄目光灼灼,“心疼谁?”
“…心疼钱,他没准要上门找我报销诊金。”
“你是貔貅变的吧?”慕容澄冷哼,撇开她的腿,“算了,你自?己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