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离婚”两个字眼,心里想被莫名揪了一下,挺疼的,散发出来的戾气让空气开始变得稀薄,压抑得难受。
“当初要结婚的人是你,现在想离婚的也是你,你把我当什么!”
“许成言,我这是在让你解脱,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温半锦自动忽略许成言那要吃人的眼神,脸上表情平静得像一碗水。
“你有什么资格说离婚,你只能是可欣的移动血库,只能待在我身边,别想着跟你的初恋情人私奔!”
俯下身狠狠捏住温半锦的下巴,眸子像深渊,似要把她吞噬进去。
“许成言我这是在为你好,程可欣不想当情人,我不想当你老婆。”温半锦静静地看着许成言。
一瞬间,许成言有点恍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温半锦眼睛里面再无半点他的影子,以前那个满眼都是他的女孩已经找不到了。
站起身不再直视那双眼睛,冷冷地开口,“这是我的事情,可欣比你大度,从来就没有抱怨过没有跟我结婚这件事,倒是你天天像个深宫怨妇。”
比她大度?
是个人都可以看出来程可欣是个绿茶渣,就是许成言看不出来,到底是眼瞎成什么样啊,不过也是,要是许成言不眼瞎的话,估计程可欣这辈子就要当寡妇了。
“随你怎么想,反正在你眼里我就从来不是个好人。”
许成言伸手掐住她的脖子,“温半锦,离婚不可能!私奔想都别想!”
说完,松开手。
温半锦咳嗽几声才缓过来,感觉脑子里面像是有无数只蛊在四处乱窜。
看到她这幅半死不活样,许成言心里就烦躁,直接摔门出去了。
输液管针头从手上掉了出来,血顺着手滴在地上,开出刺眼的花。
苏医生结束完手术赶过来就被眼前这一幕惊到了,手背上的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温半锦却全然不顾,像是被人抽取了灵魂,愣愣地望着天花板。
“为什么不按铃!”苏医生用手止住出血口,再用棉签跟纱布清理包扎好伤口,最后重新把针管插回去。
“我想出去走走,外面天气很好。”温半锦转头看着外面的阳光还有自由的小鸟。
相比之下,她就像是被关在囚笼里的金丝雀。
“不行,你现在身体状况不允许你出去。”苏医生毫不犹豫地拒绝。
温半锦不再说话,闭上眼睛装睡觉。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
陆嘉手捧一大束鲜花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养生粥,脸上始终保持着温柔阳光的笑。
“小孩儿是睡了吗?”
苏医生看看温半锦,又看看陆嘉,难为情地点头,随后出去了。
自小跟温半锦一起长大,陆嘉也知道她是心情不好在装睡,自顾自地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笑容清爽,“是谁惹了我们可爱的小公主不高兴呀?”
她闭着眼睛努力不让眼泪在里面涌动,“陆嘉,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陆嘉沉默,即使温半锦不说他也知道,毕竟脖子上红色的掐痕如此刺目显眼,狠狠钉在他眼睛里,又印在脑子里,这难道就是她平时笑着说的,“许成言对我很好”吗?
既然她已经不愿说,陆嘉也不强迫,待了一下确认她情绪稳定后才轻轻离开。
温半锦缓缓睁开眼睛,窗外阳光打在脸上,照得眼睛有点痛,流下了生理性泪水。
早上因为许成言的到来让她没有吃早餐,中午护士来送午餐的时候也只是随便喝了两口粥就放下了,说是没胃口。
护士临走前,温半锦让她清理了床头柜上许成言跟陆嘉带来的外卖跟粥。
晚上,程可欣做好晚餐以为许成言会过去吃,但等来的依旧是一个拒绝电话。
电话里,程可欣一听到不去的理由是去看住院的温半锦,心里恨意更甚,手里握住的筷子也直接甩了出去。
温半锦你凭什么处处跟我作对!
许成言推开病房的门看到苏医生在给温半锦做检查,还在嘱咐她吃药的时间跟方法。
以为说的是哮喘药,许成言就没多想。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许成言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十指交叉,徐徐开口,“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初恋情人又来光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