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遂心都快被他哭化了,他一只手放在背后给对方顺气。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啊。”
这样的周明尚真像个夹心巧克力,丫的也忒甜了。
七天过后,齐遂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搂住人睡,被猛地一推直接从床上掉下来了。
屁股底下凉飕飕的,一股冷气从尾脊椎到了天灵盖,齐遂瞬间清醒了。他撩起眼皮,面无表情盯着床上的人。
周明尚看着自己一身抓痕,这些天的记忆一股子涌进大脑里,他手指都气得发抖。
“齐遂你——!”
齐遂从地上起来,一手拍开他指着自己的手指,没好气道:“你什么你,过河拆桥你还好意思?!”
“这都是你趁人之危!”周明尚很久才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我趁人之危?你搞清楚——”齐遂眼一吊,怒气蹭蹭上涨,“是谁哭着求我的,你现在哭着求我我还不稀罕呢!”
周明尚掀开被子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扣子扣了好几遍都扣不上,他的耐心已经被完全消磨了。
靠!
他恨不得直接拽掉那颗扣子。
“这几天我说的话,都做不了数。”周明尚语气又快又急,根本不敢直视面前的人,“我喜欢温温柔柔的小甜oga,不是连信息素都要人半条命的!”
齐遂此时已经拍拍屁股坐到沙发上了,闻言,无所谓点头。
“我知道啊,难得你以为我会当真?”他不在意笑了笑,带着直白的嘲讽,“都是成年人了,白嫖嘛,我也不吃亏。”
周明尚脸瞬间爆红,他想起了这几天他们滚床单的片段。让齐遂这么一说,心里涌起一丝不适,却快到抓不住。
“咳,你清楚就好。”周明尚还特地重复了两遍,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我是不可能喜欢你的,你不要自作多情!”
“我知道。”齐遂低头看着自己圆润的指甲,轻轻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说离不开我的,还说我不去看他让他难过死了。”
“齐遂!”周明尚脸蹭地红了,气得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就应该探亲的,你有没有家属的自觉?”
“凭什么?”
“就凭我们领了结婚证,凭你是我的合法伴侣!”他说得理直气壮。
“真是对不起啊,我可没这个自信去探望我们的周少校,毕竟我这种oga。”齐遂一句话说的千回百转语气怪异得很,眼一瞪,“还是麻烦周少校自己去找小甜oga。慢走不送!”语罢,直接将周明尚推出门,一把关上了门。
周明尚被关在门外,此时气急败坏:“齐遂你别太嘚瑟,我才稀罕呢,爱来不爱!”
“你要是真不会再来找我,那我得去烧香拜佛了!”齐遂垂着眼,眼皮上的毛细血管无比清晰,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如果是真的……他就不会有任何心里负担了。反正都是假的。
“你等着!看我会不会再来找你,别真以为我非你不可!谁来谁是狗!”周明尚振振有词,说了一大堆还觉得不够,对着里面大喊,“就算全世界的oga都死绝了,我周明尚也绝不会喜欢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