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诊断完,判断傅思漓应该是因为免疫力低下,又或者是水土不服导致的。
婚礼现在是参加不成了,她人都还睡得迷迷糊糊,不可能起得来床。
医生主动询问一旁站着的男人:“需要为太太安排输液吗?”
裴太太娇贵,从小就小病不断,但又十分抵触打针。
还好这次温度烧得不高。
裴时隐沉吟片刻,说:“不了,开药吧。”
“好的裴总。”
被叫醒吃过药之后,傅思漓又勉强咽了几口粥下去,可她正烧着,吃的也不多,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
男人就这样站在床边守着,过了将近二十分钟,见裴时隐还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文柏不得不上前提醒:“裴总,tc总部的人已经在等您了。”
今天临时约的这场和合作方的会面很重要,他不能缺席。
裴时隐顿了顿,终于收回视线。
夜幕无声降临,月光如水洗般朦胧。
和合作方见过面之后回来,傅思漓还在房间里昏睡着,一旁还有女助理看着,见裴时隐回来了,连忙起身跟男人汇报。
“太太一直睡着,还没有吃过药。”
他抬手解开袖扣,“知道了,你出去吧。”
女助理应声离开后,裴时隐先走到衣帽间里把外衣换了,又进浴室冲了澡,确保身上没有寒气之后才走到床边。
又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他不得不叫醒她。
男人先是把挡在她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开,看见她睡得不太安稳的神色,便下意识放缓了声线,语气里是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温柔。
“思漓,醒醒。”
睡梦中的傅思漓好像隐约听见了他的声音,但是有些睁不开眼,细眉也紧紧拧着,呼出来的气息也是滚烫的。
她别开头,一副不想被他吵醒的样子。
裴时隐只好上床,把人强行从被子里捞了起来。
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男人才拿起药片和水杯,端到了她唇边。
可女人却抿紧了唇瓣,怎么也不肯张开,生着病也磨人得很。
他无奈地低声哄着:“乖,张嘴。”
大概是听出他的声音了,傅思漓才勉为其难地张了张粉唇。
她吞下药片的时候,舌尖不经意地从他指腹轻扫而过,湿润又柔软的触感,让男人下腹一紧。
把苦涩的药片吞了下去,她还歪头往他怀里蹭,迷迷糊糊地嘤咛:“难受”
滚烫的热意蒸得傅思漓浑身难受,他的体温天生偏凉,让她像是烈日天里徒步的人突然找到了冰块似的,不自觉地贴了上去,像八爪鱼似的缠到了他身上,手也不知道是哪里就放。
男人及时制止住她的动作,不自觉哑了声线。
“再乱摸?”
傅思漓缩了缩手,这才不乱动了,过了一会儿,呼吸才又逐渐均匀起来。
她睡得很香,裴时隐就不怎么好受了,呼吸也不自觉变得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