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理只是笑,“定然还是会管我的。”
王西楼气结,叹了口气,又问:“怎么,怎么才能像你那样,可以跟他们自然相处?”
“跟谁?”
“杨捕头,姜小姐,刘富商,跟邻里的人,那些老人,那些年轻人。”
“哦。”
他想了想,试图等自己清醒一点,道:
“你一天到晚板着张僵尸脸,自然难以跟人相处,你要多笑笑啊,不要总是冷冰冰的,你笑起来应该很温柔才对。”
她自嘲道:“我笑起来……会很温柔吗?居然会让你觉得我是个温柔的人。”
他忽然不说话了,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这人睡着之后倒是安静。
莫名其妙的人;
真是个冤家。
王西楼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把他背了起来。
一路背了回去。
死沉死沉的。
第二日,她不再戴着那斗笠,不知道是不是风无理错觉,总感觉这家伙身上冷冰冰的气场,比之前要消融了不少。
“要不要喝点醒酒茶?”她居然是笑着问的。
风无理一时看得出神,王西楼觉得这家伙光光地看着自己,有些羞恼,就听面具男子连忙道:
“不用,我昨晚喝得其实不多,但是有些不胜酒力,喝了点就晕乎乎了。”
末了,他又道:“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多笑……”
一个水瓢被扔了过来,把他砸了出门。
卖花,是赚不了多少钱的。
所以风无理大白天会去城里找点散工,脚行,偶尔还会在杨捕头找力士的时候充充数。
实在又没钱了,两人就去司天监接个任务。
有时风无理去,有时王西楼去。
那个冷冰冰的王西楼,渐渐没那么冷了,偶尔也会笑,她笑风无理就笑,王西楼问他笑什么,他又反问王西楼笑什么,真是讨打得很。
七月夏至,雨下个不停。
王西楼也渐渐不笑了。
那个人在外边干完活后,提了一边板鸭从外边回来。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本想着给两人做套入秋的衣服。
“你还没找到那个人吗?”她冷着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