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最近的状态都不错,不?管是吃饭还是睡觉,都已经达到了正常人的水平,平时跟着医院里的小伙伴也很聊得来,一般都是下下棋,画个画,还是很滋润的。”
姜遇桥嗯了声,“这?就好。”
其实这?一年,陆美华的情况都很好,只要他不?正面出现在她面前。
还是主治医师提出来的,不?要?让姜遇桥正面接触陆美华。
院长看出他心情不?是很好,稍稍宽慰了下,“不?过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你母亲的病,是当年那件事刺激到的,她见到你自然会想起那些事,并不是不想见到你。”
“等再过几年,她状态彻底好了,你们就可以母子团聚了。”
姜遇桥目光看?着前方不远处,坐在藤椅里沐浴在阳光中笑意盈盈的陆美华。
始终没有说话。
……
在医院又呆了一会儿。
姜遇桥才回到大院。
天已经黑了,但?气温却没有降下来,呼吸间还是潮湿闷热的感觉。
本来想去洗澡的,谁知刚进去,童安那边的同事又因为替班的各个事项马不?停蹄地找他。
两人一来一回地打了好半天电话,他才?去洗了个凉水澡。
却不知这一冷一热,反倒激出病。
晚饭几乎没吃。
他便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姜遇桥毫无知觉地沉浸在睡梦之中,完全不知道自己生了病。
他做了一个很模糊的梦,梦中只有钟可可。
小姑娘保持着他最后见到的模样,低马尾,细碎的八字刘海,白衬衣小裙子还有一截裹着纤细脚踝的白色短袜。
她抱着那束纯洁的白色桔梗花。
清风吹拂着她的裙摆,她在阳光下对着他动人地笑。
就这么迷迷糊糊在沙发上躺了一天一夜。
直到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是楼下的阿婆。
在大院里住了几十年,和?陆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之所以上楼来敲门,也是因为付远航打电话给她,说联系不上姜遇桥,让她上来帮忙看?看?他在不在。
然而那天晚上阿婆是亲眼见到姜遇桥上楼的,这?会儿生怕他出了事儿,便急火火地敲门。
果不?其然。
没一会儿里面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跟着,防盗门打开?。
面色惨败的姜遇桥站在门口,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打透,仿佛一条濒死的鱼,目光虚浮地看着阿婆。
阿婆见状,拍了下大腿,立刻大叫,“老?头子快过来帮忙!楼上的娃娃病得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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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有病得很严重。
只是简单的热伤风。
姜遇桥在睡觉之前就察觉到了,但?他没当回事,觉得休息一晚就能好,但?没想到,阿婆过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病到需要?打一针的程度。
本着就近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