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遇不到一个好苗子,不继续深造了,对一个暮年的学者而言,无异于心血和衣钵后继无人。
“我有男朋友了,师兄。”商明漪话锋一转,令徐行之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心已经堕入冰窖。
“他叫魏参。”
秦书瘫倒在地上,给商明漪让出去路。
大门在两名女孩儿离去之后,再次庄严地缓慢阖上。
晚宴仍要继续,生活仍要继续,学术仍要继续,徐行之凝望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却觉得有些事情,已经不能继续了。
雪花漫天,从城南飘到了城北,人间的温度无法将它融化,于是它累积、堆叠、颤颤巍巍挂在枝头,等着风来采摘。
雪一样透明的女孩在夜里游走着,摘下了这无数枚雪花,这时雪花才知道,有些温度,人间并不能拥有,人却能够拥有。
自眼角眉梢融化,化作春泥之前,它记住了那温度的模样。
原来宇宙不止送来了春风吻雪。
宇宙还送来了,曾经见过的,那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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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倒计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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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盆凉水泼了下来。
室外,滴水水冰,水珠从裸露的肩膀滚下去,还没滚到地面,先在皮肤表面结诶成一层薄壳。
魏参张开眼,皱着眉头醒来。
他动了动小腿,下身沉重无比地挪了两下。
水泼了两遭,坚硬的泥块如同502胶水黏住他的裤子,杂草变成密密麻麻的箭头,又扎又痒,魏参挣扎坐起来,双手被一副手铐束在身后。
野地里有一块水泥浇筑的圆柱体,中央埋插了一根旗杆似的铁棍,很长,无论魏参怎么晃动,手铐都只能在旗杆上下滑来滑去。
“醒啦?”泼水的人将水桶往旁边一扔,“不是挺能耐的么?一路手机没信号都还敢追老子的车,不要命了?”
一阵小混混的腔调。
往下看,穿着小脚裤,豆豆鞋,鞋面还粘着几颗铆钉,踢人应该挺痛的。
没想到下一秒,鞋子就直朝魏参的腹部猛踢过来——
魏参核心收紧,飞起一跃转到旗杆一侧,躲了过去!
“嗷!”那人一脚命中水泥柱,痛得龇牙咧嘴,再看魏参时不禁目露凶光,“妈的,叫你躲,叫你躲!”
他环顾四周,捡起一根生锈的鱼叉,先是向魏参胡乱叉了几下,见魏参全都躲开,于是双手横握鱼叉,大叫一声,冲着魏参的胸膛用力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