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召唤,我哪敢不来,请问有什么重要的事吗。”周岛又使用了“重要”这个词汇,含蓄地表达着心中的不满。
“我们是第一次见面,让我正式地介绍一下自己,鄙人孙颂博,在这里兼任业务及人事部长,周岛,我扭伤了脚,不方便起来迎接你,还是坐下谈吧!今天的谈话非常重要。”孙颂博如何听不出来,笑容褪去的脸上升起严肃的表情,指指左前方的三人座沙发,威严地说道。
周岛只好坐下,双手扶膝、挺直腰板地说道:“在下周岛,现任大东药业市场部部长一职。”
“既然你连续两次问我有什么重要的事,那我就开门见山,长话短说吧!”孙颂博加重语气地说道,用压迫式的目光盯着周岛,试图给他施加巨大的心理压力。
“好,老实说我的时间有限,已经约了人,所以请尽量简要一些。”周岛针锋相对地答道,他只是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男人则不在话下,孙颂博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根本奈何不了他。
孙颂博意识到遇上不好对付的人了,但难啃的骨头啃下后更有戏谑的快感,他压下怒火,“呵呵”干笑两声后,突然问道:“昨天晚上,你在房间里干什么了?”
“这……没干什么,一个人待着看电视。”猝不及防的周岛脸色微变,不自然地说道,掩饰不住地表现出心中的震惊和慌乱。
“哼哼……”孙颂博冷笑起来,虽然从周岛微妙变化的表情中得到了不言而喻的答案,但见他仍在愚蠢地顽抗,心知在他一五一十地坦白之前,还得加大提问力度,打消他企图蒙混过关的幻想。
于是,孙颂博不给他思考时间地追问道:“是吗?那为什么住在你隔壁的学员向前台投诉,说听到了男女在一起无耻苟合的声音,叫床声肆无忌惮的大又下流得不堪入耳,几乎持续了一宿,吵得他们无法入睡。”
“这个嘛……”既然有人投诉,矢口否认是行不通的,急切间他不知道如何自圆其说,只好脸上发烫地抵赖道:“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也许有人在看成人频道吧。”
“这栋商务宾馆是学会的产业,也在我的管辖范围内,给学员居住的房间是不开放成人频道服务的……”
不待孙颂博说完,心虚的周岛欲盖弥彰地抢着说道:“肯定是投诉的学员楼上房间的住客在看自己带来的成人电影。”
“真不凑巧,楼上整整一层都是空的,无人居住。”孙颂博嘴角一勾,讥讽地看过去。
见他终于无话可说了,孙颂博眉毛一挑,问道:“我们学会和学员签订的协议书,从签字起便具有效力,必须遵守相关约定,否则要承担毁约的巨大责任,你认真阅读了吗?”
“只是粗略地看看,没有细读。”周岛感到大事不妙,坐得笔直的身体变得佝偻起来。
“那里装有你亲笔签字的影印件,请大声朗读处罚规定的第五条。”孙颂博指指放在沙发前茶几上的一个档案袋,示意他打开。
档案袋里只装有他的协议书,周岛找到字体很小的处罚规定部分,脸色阴沉地读道:“甲方不得在进修场所及住宿设施等处发生学员之间任何……任何不正常的男女关系,违者处以本人进修费用的2……20倍罚款,以违约金的形式交付给乙方。”
“正如你读到的,现在了解了吗?”孙颂博看着颓然抬起脑袋的周岛,以惯用的训导口吻问道。
“了……了解了,20倍,1万5的20倍,嘿嘿……那就是30万。”周岛惨笑着答道。
“罚金不是目的,只是惩戒不守规矩的行为,如果没有在紧张忙碌的进修期间忘记了来这里学习的初衷而乱搞男女关系,自然什么事都不会有,不过,既然住在你左右隔壁的学员们都怒气冲冲地找我投诉,我想无论如何也要和骚扰了别的学员的周先生好好谈谈了。”孙颂博用手指连续敲击桌面,以急骤的频率给慌了神的周岛施加压力。
见他不说话,把头低下去,孙颂博冷笑一声,斥道:“周岛,这批学员里你的年纪最大,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吗?难道要我亲自向你的父亲汇报你不端的行为吗?”
“别那么做,父亲会训斥我的。”周岛小声地求道,脸上一片惨白。
“那就是说你还是违背了约定,和我的女学员发生了肉体关系,周岛,你还磨蹭什么?现在是看你态度的时候。”孙颂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喝道,然后向下看着舞动舌头舔龟头的唐佳琳,用眼神示意她吞进去,做深喉口交。
“好吧!我说,我实话实说。”身体一震,周岛无力地说道。
“告诉我,被你弄上床的女学员的名字。”孙颂博舒服地往后一靠,一边享受畅快的口交,一边以胜利者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垂头丧气的周岛。
“我说了之后,可以宽恕我吗?”周岛猛地抬起头,眼里充斥着妄想避过一劫的渴望,再无之前的不卑不亢,懦弱地恳求道。
“根据情况而定,周岛,由不得你提条件,给我读一下处罚规定5下面的补充条规。”
在孙颂博不善的语气下,周岛举起协议书,翻开一页,找到印在背面的补充条规,有气无力地读道:“补充条规,处罚规定5的违约金,乙方可以向发生该行为的当事人中主动发出请求的一方追索……”
读到这里,周岛眼中一亮,无法置信地又读了一遍:“乙方可以向发生该行为的当事人中主动发出请求的一方追索……”
“不错,没有连带责任,如果能够确定主动勾引的一方,那么毁约责任就由那方来承担,如果确定不了,则各打50大板,双方一起承担。”
孙颂博的声音犹如恶魔的蛊惑,急于脱困的周岛不疑有他,喃喃地自言自语道:“假如我出卖了她,所有的责任岂不是都由她承当,我就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