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寻绕开了那个因救济流民而关闭的城门,从另一侧的城门离开了平遥城,经历了这么一次被牵连的刺杀,而最终的原因却是因为一个情字。颜寻也不太理解为何因为一个情字便能使人变得疯魔了,因为一个情字便可以走上极端雇凶杀人,或许是自己年龄还小吧。打开地图看了看,从平遥城出北城们往东北方向,会进入一片山区,路上都是些村落,最大的便是一座镇子,没有像样的城池了。为了寻找灵物,颜寻认为进入这片山区将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轰隆隆……咔嚓……电闪雷鸣,倾盆大雨,颜寻因为没有找到客栈只得在雨中艰难前行,大雨打的脸颊生疼,因为雷电颜寻自然不敢到树下避雨。山区的官道自然也是随着山势起起伏伏,还好道路的情况还是比较不错的,不用担心路上有什么太深的坑。就着闪电点亮了的整个天空,颜寻看到官道旁的有一条岔道,而顺着岔道看过去不太远有建筑了。颜寻没有犹豫便骑马离开了官道,顺着那条岔道来到了一座破烂的道馆,已经破败的门框上挂着一块裂开的匾额,还能看出是清风观。颜寻下马牵着马进了道观的院子里,侧殿已经破败不堪,无法遮风挡雨,正殿还好。为了马匹不至于整夜淋雨受凉,颜寻将马匹牵上正殿外的廊檐下。他进入了正殿,看到了三尊神像,凭借自己的常识,也只知道这是道家的三清神像,至于具体都是谁,颜寻也没搞清楚。终于有了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颜寻从怀里掏出油纸包着的火折子,从袋子里拿出一根蜡烛,点上。正殿里除了神像和摆放贡品的破烂桌案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想点个火堆都成问题。外面的电闪雷鸣渐渐远了,雨水也小了不少。颜寻出去找了棵不大的松树将其砍了,拖了回来。松树有油脂,容易点燃,即便下雨淋过的松树只要稍微干燥一下也算是比较点燃的。折腾了半个小时,总算在正殿的空地里点燃了一个小火堆,颜寻将包裹里也已经湿透了的备用衣服先挂在了自己简单折腾出来的一个搭衣服的架子上,放在火堆一侧。衣服架子一侧堆放着颜寻肢解了的那棵松树剩下的枝干,烤干后再加入火中不容易产生太大的烟雾。颜寻则是坐在火堆旁,用一根剥了皮的干净松枝将自己已经淋湿的饼子串起来架在火堆上烤热。外面的雨终于停了,颜寻也换上了烤干了的备用衣物,又将原来身上这套已经被体温烘得半干的衣物继续架在火堆旁烤干。吃了两个热乎乎的饼子,喝了几口水,总算是脱离了雨水浇灌而来的寒冷。马匹卧在门外的廊檐下,安静的时不时的眨巴眨巴大眼睛。颜寻从殿里出来,拿了张烤热的饼子走到马匹前,撕开饼子喂马匹,马匹鼻子里哼出热气,闻了闻颜寻手里的饼子,张开嘴不待颜寻送进去就舌头一卷把饼子卷进了嘴里。夜里下过雨的山里是寒冷的,即便现在并不是秋冬之际,颜寻哆嗦了一下,还是将马牵着进了正殿,收了已经干燥了的衣物和包袱,将架子放到一边。马匹跟了颜寻近五个月了,本就被甄鳯找人训练的它也很通人性,被颜寻牵到火堆旁后,它肚皮朝向火堆,慢慢躺到,四肢也蜷缩了起来,欢快的咴咴叫了一声。正当颜寻以为今夜他要与自己的马儿在这供奉着三清的道观正殿里住一夜的时候,道观外又响起了马蹄声,颜寻判断是两匹马。一男一女犹如落汤鸡一般进了正殿,见到正殿里的躺着的马匹先是一愣,这才注意到正在打量着他们的颜寻。男子身高与颜寻相仿,大约一米八多,二十多岁,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白衣,背了个土色的包袱,左手拿着一柄剑。女子比男子矮一个头,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扎了两个辫子,样貌清秀,也是一身白衣,倒是没有背包袱,左手拿着一柄剑。“这位公子,不知是否可以借火堆一用。”男子很有礼貌对着颜寻说道。“请便,都是来这道观躲雨的。”男子对女子点头示意她先坐到火堆旁烤烤火,他则是看了看火堆旁还未投入火中的树木发现是松木,便出了道观,很快他也拖了一棵小松树进到了正殿,将其分解开也放到了火堆边烤干。颜寻又烤干了一块饼子,正要撕成一块一块给自己的马儿喂食,就听得那女子腹中传来咕噜噜一阵叫,他看着手里还未开撕的饼,又看了看那女子,尴尬的愣在当场。女子脸有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火堆烘烤的还是因为刚才肚子里饿的叫唤引起的羞涩。颜寻还是将手里的饼递了过去:”姑娘,吃吧?”那女子看了看男子,见男子点头才接过颜寻刚烤的热乎乎的饼子,避开颜寻的目光小口的咬开吃。颜寻的马看到自己的饼子被自己的主人递给了别人,朝着颜寻打了个响鼻表示不满。,!那女子倒是显得更羞涩了。颜寻又从袋子里掏出来一个饼子继续烤着。那男子也从外面拿进来一个干粮袋子,将其中的干饼子拿出来学着颜寻穿在剥了皮的松枝上在火上烤,边烤饼子边说:“公子倒是有趣的人,拿干粮喂马匹。”“有时候手边没有草料,就给它喂饼子,我吃两个,它吃四个还想再吃,搞的我每次买饼子都得给它最起码带上两顿。”颜寻笑呵呵的看着瞪着大眼看着颜寻手里烤着饼子的马匹。“你可是从平遥城出来往东北过来的?”“是,谁知道往这边走路上连个客栈也没有,路上又下了这么大的雨,只能在此凑合一晚。你们也是从平遥城过来的?”颜寻对此倒也不避讳,他看得出来这两个人算是比较单纯的那种人,所以倒也并没有太过戒备。“是,我们也是从平遥城过来,在下齐少强,这是我妹妹齐林晓,不知公子……”齐少强说道。“在下颜寻,被师姐赶了出来,到处游历。”颜寻因为刚才的大雨,现在显露的倒是自己的真容,并不是平时的扮丑装扮。同坐一个火堆旁,颜寻与齐少强倒也说了不少的话,谈平遥城里发生的事情,谈城门处被安置的流民。齐林晓安静的坐在一旁听两个人说话,显得很是内向。三个人吃饱喝足,衣服也都干燥的差不多了,就这样围着火堆坐着打起盹来。齐林晓靠在齐少强的身上,齐少强则是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妹妹搭在了身上。:()执戒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