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越这一手是和他爷爷学的,老爷子是以前是赤脚大夫,特别擅长治跌打损伤。
毕竟他刚考上成绩那么好的大学,还不至于蠢到让自己因为行凶留下案底。
谈越抛下二人组进了屋:“宋瑜同学,你也看到了。我和其他人相处不太来,以后行动就不和你们在一起了,而且我可能会在寨子里待久一点,到时候有什么活动不用喊我。”
有对谈越有好感的女生连忙和外头那两个憨货撇清关系:“谈越同学,我们和他们两个不一样,我们对你没有任何恶意的,大家一起来的,一起回去不好吗?”
从昨日到今天,这两日相处下来,谈越已经下定决心:他并不想多和这群人打交道,本来也不是都有交情的人,日后大家去天南地北上了大学,估计也是如平行线一般不会再有深交。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把话说清,免得事后再闹出纠纷。
他语气礼貌且疏离:“不用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我并不关心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也不用操心我。”
确定自己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导游也没有来找人,谈越转头就走。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七天的旅游,自己肯定不能再交往男朋友之后第二天就离开,至少也要等到自己开学再说。
到时候先找到导游,要签退团的申请书,至于之前交的团费,能退一部分自然更好,不能退他也自己认了。
导游那边,如果这边一直联系不上外界的话,他就打算先带关山和导游一起去山下,至少先打个电话,跟家里报个平安,说一下改行程的事情,然后他再跟关山一起上山回寨子里住。
毕竟这里的大山连绵不绝,谈越也怕自己走错了岔路,还是跟着关山这个本地人更好。
后续具体的流程,他肯定要回去跟关山商量,还好和导游那边交流。
这事情是他之前就想好的,昨天找导游也是想说这件事,结果一直没见到人。今天过来,也是和当初拉他进来的宋瑜说一声,没想到会闹得这么不愉快。
在谈越从屋子里出来后,被摔趴下去的张雄又红着眼睛扑过来一次,这次谈越把人摔过去,还临时借了李阿婆家里捆鸡的麻绳,把人的手先捆着:“等我走了,你们再把他解开吧,免得他发病。”
他看这人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怕是红眼病发作,可不能留下来和人纠缠。
谈越真的是好学生,不喜欢和人打架,这人这么凶,他也只是被迫反击,没有主动伤人。
“王一涵,你赶紧帮我把绳子解开!”
后者被张雄的嗓音吼的吓了一跳,他感觉自己的小伙伴似乎怒气值过高了一些,完全失去理智。
王一涵不仅没帮忙,反而还劝了两句:“阿雄,我胳膊都好了,要不然你先冷静一下?”
这会儿是白天,虽然屋子里那些人觉得谈越说话不太好听,可也把来龙去脉看得清清楚楚。
这三个人之间,王一涵和谈越两个人的事情,张雄突然插一脚,而且还先动的手,被绑起来也活该。
至于王一涵,他还恼火张雄给自己添堵呢,自己又没喊人,张雄出来闹事,显然不是为了他这个兄弟出气,单纯的泄私愤罢了。
否则的话他刚刚劝阻的时候,张雄就不会变本加厉。
好兄弟不肯帮自己,张雄顿时感觉哪儿也不顺。
在没有人看见的地方,一只小虫子从他的胸腔爬到了他的脑海里。
昨天只有王一涵没真的把东西吃下去,努力把食物压在腮帮子里,而且第一时间就拼命的抠嗓子吐出来,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吃下了不少东西。
张雄人长得壮,饭量大,又不算挑食,吃李阿婆做的饭是最多的。
哪怕王一涵拉着兄弟一起扣嗓子,也是无济于事,而且张雄晚上的时候还偷吃。
如果他能保持情绪稳定倒还好,李阿婆家养的“宝贝”,就喜欢气血充沛,情绪激动的家伙。
张雄这种没脑子的家伙,精神力非常薄弱,很轻易的就被占领了大脑的支配权。
壮硕男生那核桃仁大小的脑子块头都变大了几倍,脑浆沸腾,额头的青筋夸张得一鼓一鼓,像是几只大青虫在额头上剧烈跳动。
张雄的眼睛完全变成赤红色,也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气,怒吼一声,竟然硬生生的挣脱了那足有拇指粗细的麻绳。
恶从心头起,他抄起水缸拿来压板子的大青石,对准谈越那看起来就圆鼓鼓很漂亮的后脑勺狠狠的砸过去:“去死吧你!”
暴怒的情绪完全支配了张雄,他现在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砸烂,把面前的这个家伙的脑袋瓜彻底砸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