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队伍前进了一段路,江寒酥感到头脑阵阵发晕,视线模糊起来。
果然,身体根本撑不住,这样想着,他一头栽倒在马下,彻底失去了意识。
宫中。
陆云朝在那夜之后,又病倒了,悬铃全天守在他身边照顾。
“姜博海还跪在父皇的书房外吗?”陆云朝躺在塌上,虚弱地小声问道。
“嗯,都跪了好几个时辰了。”悬铃答道。
“姜贵妃的事,无论与他有没有关系,按照国法,他都必受牵连,只是他毕竟祖荫深厚,又手握重兵,曾立下赫赫战功,朝中也是根系复杂,父皇才特许他停职查办。”陆云朝忧虑道。
悬铃见他病还未好,说话时有气无力,脸上也烧的发红,却还在烦心那些事,不由劝道:“殿下,您安心养病吧,那些事,陛下自有打算。”
陆云朝听她这样说,急道:“悬铃,我相信连你都能看出来,姜博海不会坐以待毙,他现在不过是拖延之策,到他无退路时,他必然要反。”
“殿下,您可别激动,悬铃不说了就是。”悬铃端起一旁的药碗,搅了搅,试了一下温度,道:“不烫了,先起来把药喝了吧。”
陆云朝看向那碗药,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厌烦,但他也深知,不喝药是不行的,他也想早点好起来,为皇帝分忧。
悬铃扶着他坐起身,将药碗递给他,他仰头喝了下去,喝完之后,他伸手捂着嘴,不言不动地呆坐了好一会儿。
悬铃知道,他是觉得苦,怕自己吐出来。
重华宫。
六皇子一脸阴沉地坐在椅子上。
“逼死我算了,谁都靠不住,还要拉我下水,凭什么?”他忿忿不平地抱怨道,一把扫落桌上的茶盏,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小安子跪在他脚边,小心翼翼地劝道:“陛下现在并没有追究您,还没有到最坏的时候,贵妃娘娘的事,您一定要装作不知情。”
“废话,用你说,我本来就不知情,母妃做那些事的时候,有考虑过我吗?”六皇子情绪失控地吼道。
“殿下息怒。”小安子磕头求道,眼中尽是忧虑,“大将军那边……”
“闭嘴,他是活不成了,别给我提他,晦气!”
“殿下,您要想渡过此次劫难,为今之计,只有戴罪立功。”小安子顶着六皇子的怒火,一口气说了出来。
六皇子听他这样说,总算冷静了一些,“戴罪立功?你……你有办法还不快说!”
“若是殿下能助陛下铲除大将军这个祸患,想必陛下就会对您网开一面了。”小安子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