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我替她出一份赎身银子。”
贺知昭对她的无赖行径很无语,若他真的贪图那几两银子,难道玉书自己掏不出来吗?
他答应道:“好,我不会强留她的,母亲那里,我也会去说。”
秋月开心地附上一个亲亲。
就这样,继秋月、剑影、刀意之后,玉书也被放了身契,离开了国公府。
玉棋重新回来,顶上了玉书原本的差事。
玉琴和玉画也相继嫁了人。
贺知昭让玉棋从下面的丫鬟之中提了三个上来,然后给她们都另赐了名字,分别叫墨心、芷心、砚心。
取自“笔墨纸砚”中的后三个字,他嫌纸心不好听,就取了个谐音。
秋月感叹,贺知昭虽然自己不喜欢读书,但和他大哥一样,对文人风雅是有某种执念的。
身边的丫鬟,不是琴棋书画,就是笔墨纸砚。
生意
秋月对玉书进行了两天的员工培训之后,就让她直接当了一家新开铺子的管事。
玉书正式上任之后才发现,秋月的生意居然做得很好。
她的胭脂水粉都是上等货色,包装精美,做的也都是富贵人家夫人小姐们的生意,价格定得死贵。
她在两天之内,被秋月灌输了一大通品牌理念、营销知识、消费心理,在纯理论的教学下,听得头昏脑胀。
直到真正上手了,才一点一点吸收消化。
也不知道秋月的这些生意经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卖得比其他家贵,但生意就是比其他家好。
被她念叨的秋大老板,此刻正在一个昏暗的小房间里,和一个长胡子老书生掰扯不休。
老书生胡子一翘一翘的,明显气急败坏,高声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怎能如此写?女子怎能考科举、做大官?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秋月简直想把他脑子里的男权思想用高度白酒洗一洗,消消他意识里面的毒瘤。
她拍下一锭银子,用更大的声音吼道:“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写!你还想不想赚银子了?”
看到桌上闪着迷人光辉的银子,刚刚还一脸刚正不阿、宁死不屈的老书生快速把银锭子捞进怀中,谄媚道:“写写写,秋老板说怎么写,就怎么写。”
手速之快,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年纪。
封建卫道士立刻化身天选乙方。
秋月悄悄甩了甩拍疼的手,淡淡道:“三日之后我来取初稿。”
老书生低声嘟囔:“三天!状元公都写不出来,内阁老爷也得把手写断!”
见秋月还没走远,又高声道:“好嘞!您就瞧好吧,包您满意!”
秋月早就不是当初的弱鸡了,她如今的听力可灵敏着呢!早就把他的抱怨听了个清清楚楚!
但她没去管他,蹭了蹭脚下的泥,走向了停在大道旁的马车。
这死老头,赚了那么多钱了,也不换个好点的地方住!抠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