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支炫彩的射灯燃烧着能源渲染暧昧的气氛,窄腰翘臀的oga站在桌上劲舞,调酒师手中的雪克杯翻飞,乐队在台上奏响旖旎的乐曲,各式各样的beta服务生站在门口迎上沈泯山的视线笑着询问。
“小姐里面请,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沈泯山颔首和离她最近的服务生说:“找陈渡,如果他问是谁,报给他7250。”
那个小服务生一愣,随后又挂上了微笑:“劳您等一下。”话毕小跑着进了一个拐角。
沈泯山随便坐在一个空沙发的扶手上,侍应生很有眼色地没有上前和她搭话。她指节一下一下叩击皮革,看着人们在舞池里扭动舞蹈,忽然也想点一杯酒,最好是龙舌兰,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这种酒了。
她正往吧台走,忽地被一个身形修长,剑眉星目的男子挡住了去路,他微微俯身作礼,清澈温润的声音自嗓间流出:“陈渡见过小姐。”他莞尔回眸看了一眼吧台,“小姐想喝酒吗?”
他引着沈泯山上前,见她的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整张酒水单,善解人意地出言推荐。
最后沈泯山要了一杯他推荐的雪山红莲,陈渡却把沈泯山表现出了一点兴趣的酒全点了遍,然后引着沈泯山往旁边走,“一会儿会送过来的。”
沈泯山没法阻止,只弯唇道了声谢。
走过一道富丽堂皇的走廊,男人打开尽头的保险门,又再另一道防护门前扫开虹膜锁,一道电梯门在他们眼前拉开。
进了电梯,陈渡询问沈泯山要不要先带她参观一下。
陈渡刚刚点了那么多酒,她不好扫人家兴致拒绝说“我们赶紧找个清净地方谈事吧”,双手插兜下巴一点同意了。
于是她就见到了什么是奢靡荒淫。
糜色酒吧只是表面生意。别看他一楼是酒吧,二楼是各类包厢,只是正经中透着一点不正经。
结果呢,他的三四楼打通建了个青楼。
在往下看,负一楼是个拍卖场,卖的不是什么珠宝,大多是市面上不允许流通的违禁品和稀有物品,简称黑货。
负二楼是个赌场,规模极为盛大,成千上万的老虎机交错纵横地摆放,人们的呐喊声或喜悦或悲痛传遍整个楼层,随处可见的虚拟屏上跳动着鲜红的金额数,五彩缤纷的霓虹灯再为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披上一层绚丽的色彩。
“再往下一层就是打黑赛的地方了。”
“打黑赛?”沈泯山随着电梯缓缓下降,通过单向玻璃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这层的层高是之前一层的四倍不止,在他们脚下大小各异的擂台摆放整齐。
有的就如同古罗马斗兽场一般,擂台周围围满了人,有坐有站,看着中间一人一星兽的殊死搏斗。有的则像沈泯山概念里的黑拳,两人在台上搏击,拳拳到肉鲜血淋漓。还有则是占地最广设备最全的半封闭式擂台,供机甲打斗。
场地的中央悬浮着虚拟屏,播报着各个擂台的选手信息与实况。
意外的,沈泯山在大屏幕上看到了一张有点熟悉的脸。
那双多情又无情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