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当是谁呢,这么大阵仗,又是烧水又是沐浴的,带着浩浩荡荡一堆人马,原来是太子皇兄回来了。”
祁照云欠扁的脸还未出现,声便先至了。
眸中升起一抹浓重的厌烦,祁光祝抬首的瞬间,面上带着无穷笑意,俨然一副好好兄长的模样。
“是三皇弟啊,深夜到此,所谓何事啊?”
看着他那副虚伪的嘴脸,祁照云的嘴角冷却下来,欲笑不笑的弧度挂在脸上。
“前些日子一直没有时间得见皇兄,臣弟倒是忘记了,皇兄还准备了这一手呢。”
掀起眼皮,祁光祝的眸中挂上一抹嘲弄:“三皇弟实在是说笑了,我们彼此彼此吧,毕竟,我们能在这里相见,三皇弟功不可没。”
一声冷笑响起,祁照云站在主殿内,极为缓慢的拍了拍手:“臣弟可没那么大本事。
罢了,皇兄,今日臣弟可不是来与你吵架的。
只不过,皇兄前些日子一直颇为宠幸的那个小玩意儿,今日办了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呢?”
掌声响起的瞬间,祁照云左右上前,将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押着推倒在祁光祝跟前。
定睛一看那血人的脸,祁光祝面无表情。
是阿松。
正是下午与芈岁相撞的那个小太监。
“殿下……殿下,救我,殿下……”
躺在地上,阿松气若游丝。
祁光祝面色不善,脸伤成这样,还怎么……
想到这里,祁光祝眸中闪过一丝嫌弃,将他握住自己裤脚的手,狠狠踹开。
“真是没用的东西。”
罢了,索性下面的物件还算完好。
用力一扫衣袖,祁光祝面色如常:“怎么,可是我这小太监做了什么让三皇弟不太高兴的事?皇弟怎么亲自前来?”
“太子皇兄这小太监倒是好能耐,半夜爬床,居然还能爬到臣弟床上?臣弟今日来就是想问一句,这种恶心玩意儿,皇兄是管还是不管呢?”
脸上闪过浓浓的厌恶,宫中谁不知道三皇子祁照云这辈子最讨厌男风,偏偏这个小太监还往枪口上撞,可一个小太监代表的了什么?真正想恶心他的,还不是他背后的主子吗?!
“爬床?”
表情一动,祁光祝的目光瞬间移向阿松,他不是让他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着他吗?
这个蠢货,怎么跑到别人床上去了?
“可有此事?”
沉着声,祁光祝斜眼睨了他一眼。
低垂着脑袋,那名叫阿松的小太监眸中闪过一抹嘲弄:“殿下相信奴才,奴才没有,是三殿下走错了房间,是他——”
“啪!”
“死奴才!血口喷人,要不是你对本殿下下了药,本殿下岂能头晕脑胀之际走错房间?!”
是了,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于他祁照云,于他们祁氏皇族,无半点干系。
嘴脸溢出一丝苦笑,阿松抹了把脸,微微抬首,眸中流露出一股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