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算了吧。既然已经决定要断开,那就要彻底,连一点一滴的波纹都不要有。于是再没人说话,寝室里只剩下了一片黑暗,连月光都没有,因为我们拉上了窗帘。所有的一切都被遮住了。唯一的光亮,就是右上角电闸跳动的小红点,一滴一滴,像是心上的刺一样。平时的时候不会注意,但凡有一点光的时候都不会看到,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有当你想清空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它才会现身出来,并且无论如何都不会消失。暗,亮,暗,亮,暗。仿佛在提醒着我——我在这里,别将我忘记。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终于出来了--我要被气死了,15号开始我去韩国玩,14号早上我考试结束。一结束我就回家闭关肝稿,好不容易肝完了十天旅行的量,登录网站一看,封宫15天,我真的是眼前一白差点晕过去什么也不说了,今晚双更,之后日更真的是累了第二更晚上十点半出ps:感谢胖哥肉桃我是一只呵呵十里桉歌清梵祭泰夬废小可爱们的营养液ps2:我在纠结下一篇写什么。现在有两个想法,一个是现代电竞游戏文,一个是古代权谋文。大家倾向于看哪个?☆、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星期三的时候,孟小溱找到我,说要请我吃饭。孟小溱是我本科在学生会时期的下属,当时就是我亲手将她招进部门的。现在她大四了,已经当上了校学生会主席,在学校非常有名,人送外号“美女学霸孟神”,每个称号单拎出来都能吓死人,组合起来更是炫目,光晕直达最高等级。不过在我眼里,她还是当初那个软萌小师妹。“称呼”在文艺心理学研究中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因为当你同意别人对你称呼某名时,其实就代表你接受了一种质询,同意了一种对方给你提供的身份认同,反之亦然。称呼会带来一种心理定位,就好像我明明只比孟小溱大不到一岁,无论从生理还是社会上来说我们都是同龄人,但当她一喊我“师姐”,我就觉得自己对她天然有了一种责任感。所以当她一说要请我吃饭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肯定是有事要找我帮忙了--我最近也没什么心情出去吃饭,就说这几天太忙了,晚上的课结束之后去她办公室直接找她。我们晚上的课结束都九点了,这个点也没有饭了,刚好卡过饭局。八点五十到了,我从寝室出发,身上哪哪儿不得劲。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得劲了——我没带手机。但是都已经走这么多了,再回去也太麻烦了,纠结了一分钟,我决定还是继续履约。体育馆的夹层里,“学生会办公室”六个字很是威严,门缝里透着橘黄色的光亮,很是温暖。看来孟小溱正在等着我了。我没多想,象征性敲了敲就轻车熟路地推开房门——我本科的时候在学生会呆了这么久,哪里会不知道这个破门能透光就意味着没关好,是故意留着门的:“小溱,我进来啦!”斗室里,两个人回头看向我。站着的那个人是孟小溱。她身上还穿着黑色的正装,马尾利落地梳在脑后,正拿着文件夹,弯腰同另外一个人说着什么,表情很是谦卑;而在她对面,如同帝王一样坐着的人,单手撑着头,听到门口的动静之后,漫不经心地朝我瞥来。我心脏直接漏了一拍。是樊殊。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樊殊施施然站起来:“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对了,”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樊殊回头道,“票。”孟小溱飞快地翻柜子,找出一沓不知道是什么的票,双手呈给他。樊殊点点头。在经过我的时候,他微微颔首,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离开了。整个过程中,他几乎没有看我一眼,连那句“师妹好”,也只不过是如风一般远去时随口带出来的,疏离又孤高。……不知道他消气没有。看这样,还没有消吧。“师姐?”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时扬起笑容:“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个点了你还有工作……”“不是师姐的错啦,”孟小溱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是我没控制好时间,我不知道师姐这么准时,我以为下课了还会再拖一会儿……我不是在说师姐准时不好啊!不对,我不是在说我以为师姐会拖拉……不对,还是不对……”“行了行了,”我哭笑不得地说,“你别说了。你有水吗?我好渴。”“啊,有的有的!”孟小溱赶快从墙角里拖出一箱矿泉水,往茶几上一堆,热情地说,“师姐,我这里还有饮料,你要喝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