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她,后堂里坐着的其他工匠,手摸向自己的肚子,似乎也觉得饥肠辘辘。
不能被祟地带着跑。
林以纾回到厢房后,来回踱步,紧咬下嘴唇,不停地思寻着适才知道的事。
她这次走出祟地后,还能突破么?
东洲王和纳兰王妃这般,像极了寄生关系。
眼皮下意识跳了跳。
林以纾一边下台阶,一边能看到台阶上不断往下蔓延的血迹。
“砰”的一声。
这个‘人’的灵魂也有颜色,是那种近乎于透明的灰色,挣扎着在它的身后蠕动。
她开口,“纳兰宜。”
虽然不知道北境和西夏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极阳体质?
身上布满了各种淤痕,尤其是肚子那一块,有两道陈年的裂痕,用粗陋的针线给缝了起来。
敲完门后,他望向林以纾,“原来您在这儿。”
林以纾将东家的话在脑海里翻译。
众人怔愣,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二十年前,买酒回来的楚怀安他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想呢?
冰凉的手遮盖住她的双眼。
往上看,几位客人在工匠的带领下往上走,议论着傀儡人的造价。
她听到有些人在慌乱间报出了自己的本名。
有人死了。
楚怀安为什么一直都觉得很饿…
林以纾蹙眉,靠近窗户往外看,窗户外已经堆叠起了小山一般的傀儡,那些散乱的骸体,怨恨地往义善坊看。
自从她结丹后,她就能看到万物、各种人灵魂的‘气色’。
‘今天似乎有贵客要来,我得出去看看。’
林以纾感觉这问题就好像祟地的登录密码一样。
这回东洲王把她忽悠大了,让她来楚宅,估计早就预料到了有这么一遭祟地。
东家望向她,“怎么,怀安,你还有反对意见?”
所有的‘怀安’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厢房,阖上门。
血和脂肪从他的嘴角往下流。
东洲王垂下手,直接拿起头颅,开始啃。
这一刻,林以纾脑海里的声音和东洲王的呢喃重叠在一起。
‘我好想回家。’
事情的爆发点,是他们死了一个兄弟。
林以纾往里走,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最远处的复金珩。
林以纾抬眼,“王兄我在想东洲王曾经跟我说的话,你说有没有可能,东洲镜就是破开祟地的关键?”
林以纾置身于黑暗中,那些从四壁传来的脚步声依旧没有消失。
复金珩:“在想什么?”
周围人都在盯着他们兄妹两个,在观察他们会有怎么样的举动。
这些傀儡被切割的时候,会发出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