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颂诗强忍下恶心反胃感,踉跄站起,夺门而出!
眼前是一片宽敞的长廊,无数画作错落有序地挂在两面墙璧。
此处是云家人画作集中展示的地点,陆颂诗身为云泰来的助理,自然而然要帮忙布置。
现下,画作展示已经开始,要是任由云丑“盗窃”他人画作的事情被揭露的话……
陆颂诗环顾四周,只觉得所有画作都是一个样子,根本分辨不出哪一幅才是被“盗窃”的作品。
陆颂诗:“小1,立刻对云丑参展画作进行定位。”
系统虽然不理解,但照做。
幽幽荧光散发——是门边那一幅。
门口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人们注意到这幅画作,以及画作下方细小的署名。
“啊,这就是云家那位真少爷的画作?技艺娴熟,不错、不错啊。”
“技巧有余,情感不足,粗制滥造。”
“听说是一个月内练成的,那孩子也吃了挺多苦,不要过多苛责。”
“我怎么觉着,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幅画……”
说这话的人是个地中海,同时也是云泰来以防万一,特地安排在来往人群中引领舆论风向的家伙。
——不能让他说出有关这幅画的“真相”!
陆颂诗一个箭步上前,横跨在画与宾客之间。
“非常抱歉,各位。”陆颂诗出声打断地中海的话语。
地中海瞳孔微微颤动,显然认出他是云泰来身边助理。
在地中海看来,云泰来身边这个小助理应当在画室进行证据的回收与销毁,怎么会出现在画展上?莫非又有什么新的安排?
顾虑着大老板们,地中海没敢乱动。
陆颂诗用尽毕生的演技,将礼貌得体的笑容焊死在脸上,“由于工作人员的疏漏,我们不小心将画作搞错了,这一幅并非云家少爷的作品。”
被他打断交谈的几人有些不爽,但又很快被他的话语所吸引。
“真不是那丑东西画的啊。”
“不是云丑画的?我就说嘛,哪能一个月练这么好。”
“话是这么说,那云丑的画呢?”
“云家少爷的作品其实是在……”陆颂诗状似扫视四周,实际上脑海中正忽略系统1fc的警告,要求他帮忙寻找位置呢。
他自然是要将《阴阳割昏晓》这幅画的真正作者点出来。
陆颂诗一边指挥旁人将名牌卸下,换上真正创作者的名字,一边同系统1fc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