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底气十足拍着胸脯保证,“那是当然了,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
虽然这个小秘密是什么,她都不知道……
御书房内,周白鱼正在和王宁下去。
即使现在身份有变,武神音也是一路上畅通无阻,等通传没用多少功夫。
王宁起身向她行礼,道了声“殿下”后重新落座执子。
这可是之前从没有过的待遇。
王宁以前是母亲的生死之交,是长辈,但现在可不一样,二人一个是君,一个是臣。
武神音伸着脖子瞄了一会儿棋局,沉默得可以。
刚才还在奇怪,怎么母亲也静下心来,居然能学学下棋这种文雅学问了,没想到这一看吓一跳,两人根本连规则都没搞清,一通乱下。
说起来她会下棋,还是为质的时候辛皇后教的。
那时谢端月也是初学者,没少找她下棋,但每次都下不过她,结束后总把自己气割够呛。
最初武神音也想着卖个好,故意输给这位心高气傲的公主几次,可非但没换来对方的握手言和,谢端月反而更疯狂针对她。
这人脑子里不知道想的什么,既然如此,武神音也懒得做戏让人。
不那么明显地输可比赢难多了。
不由又想起母亲让张临嘉做的事,她承认母亲会是个厉害的皇帝,要不然也不会一年未到就打到了上京,但说什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也太难为人了。
果不其然,这场似是而非的棋局还没结束,周白鱼就不耐烦起来,转过头和武神音说话,“阿音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
武神音微笑道:“女儿听说,母亲今日发了火,想着过来看看。”
提起那件事,周白鱼脸色沉下来,冷哼道,“真是不知好歹。不写就不写,天底下想做官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我就看不起这些世家的臭毛病,还真把自己当过人物了。”
王宁想开口劝说几句,但张张嘴还是闭上了。
武神音知道母亲是什么性子,王宁认识周白鱼的时间可比武神音还要长得多,更知道好友是什么性子,现在出言,肯定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武神音道:“母亲说的是,我也觉得这些世家的人都自视甚高,以前谢逸理政的时候,想着左右皇帝也就算了,如今母亲称帝,这些人居然还敢如此,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话是说到了她心坎里,周白鱼道,“阿音说得对,正好按着旧例,等年后开场恩科,不论家世,以才选人,把这些人都换下去。”
武神音心中微动,略微试探道,“如今朝中女官,多是镜州旧部,这次科举,母亲可有意准许女子做官?”
周白鱼看了王宁一眼,才笑道,“不愧是我女儿,比王宁这个老古板强多了。女子当了皇帝,那女子肯定也能上朝做官。我以前就常说,那些男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次恩科索性直接男女混考,谁有本事谁当进士!”